她回到家中,齊強仍是未歸,也幸喜無人。//無彈窗更新快//她怕叫齊強回來看出毛病,不敢將四阿哥安置在陳演所住的左廂房裏,藏到了自個兒右廂房中安置好,又駕車趕了十五里路,請了外村中有口碑的草藥郎中來治傷,重重謝過。
待得將人送走,一切安置妥當,四阿哥沉沉入睡。齊粟娘鬆了口氣,又開始為齊強憂心。她不知內情到底如何,只得拿定主意,不論如何先把四阿哥侍候舒坦了,好為齊強尋條活路。
四阿哥傷勢原是不重,只是流血過多,又受了寒,過了半日便醒了過來,見着齊粟娘,面上倒無多大意外,似是早就察覺是她。齊粟娘陪笑把前因後果說了,又說自個兒婦道人家,只想着把阿哥接回來藏好,其餘也不知如何辦。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看着她捧着碗先喝了口藥,才在她手上把藥喝光,繼續蒙頭大睡。齊粟娘鬆了口氣,趕着去灶間給他熬雞粥,睡醒了好用。她從院中走過,見得對面院子仍是院門緊閉,沒有半點動靜,齊強顯是未回。
四阿哥到底年輕,又素習弓馬,兩日未進食,既能醒便也吃得不少,看着齊粟娘先喝了兩勺,足足喝了兩碗雞粥方才停下,閉眼由齊粟娘用帕子給他拭了拭嘴,慢慢道:「那男子是你何人?」
齊粟娘知曉瞞不過,看着他臉色還好,急忙在床邊跪下,小心把齊強的身世說了,求道:「四爺,民女的哥哥是個好人,這事兒雖不知是否與他有關,但求四爺日後給他個辯冤自新的機會。」
四阿哥臉色突變,雙目斗然大張,怒道:「齊氏,你竟然還敢說不知是否與他有關?你這般偷偷摸摸把我運回來,便沒有一點是防着他?若不是看在你尚有忠心,陳演也是公忠體國的純臣——」說着,似是扯動傷口,面色泛白,倒回枕上急喘。
齊粟娘被他突然的怒氣嚇得不輕,見他如此更是大驚,撲上去替他順氣,嘴裏儘是自埋自艾,深怕四阿哥一個不好,她便是全身長滿了嘴都說不清了。
四阿哥順過氣來,卻懊惱自個兒沒控住脾氣,慢慢捻了腕上的佛珠,低低念了兩句佛經,再見得齊粟娘一臉驚怕,只得忍着痛,緩了語氣,道:「傷口裂開了。」
齊粟娘一呆,半晌反應過來,急忙掀開被子一看,腿上的白布上果真開始泛紅,連忙取了藥和新布,重新替他裹傷。
折騰了一會,齊粟娘方才做完,抬手拭了額上冷汗,回頭看着四阿哥亦是額上帶汗,知他疼痛,只得抽帕子給他拭汗,安慰道:「傷也不是很重,養幾日便好,四爺且忍幾日,只是……只是不可如方才那般動氣了。」
四阿哥冷哼一聲,方要說話,卻見得院門大響,有人在大叫道:「妹子,粟娘,你回來了沒有?」
齊粟良與四阿哥俱是面色一變,齊粟娘低聲道:「四爺,千萬別出聲。」見得四阿哥點頭,便轉身把房門緊緊關上,又出了堂屋,去開了院門。
齊強面帶焦灼之色,見着齊粟娘來開門,細細打量了一番,鬆了口氣,點頭道:「回來就好,對不住,城裏大亂時,我沒能趕回來。」
齊粟娘搖了搖頭,只說自個兒當日就早早回來了,不用擔心。
她既是留了心,果真在齊強身上嗅到淡淡的脂粉頭油和酒味,還好沒有嗅到血腥味,暗暗鬆了口氣,遲疑一會,問道:「哥哥,你在外頭……」
齊強止住她的問話,只是輕聲道:「妹子,哥哥為你好,不需知曉這些,到了孝期滿了,哥哥把你送到清河縣和演官完婚,你就好好地和他一塊兒過日子,別的不用管。」便轉身回了齊家院子。
齊粟娘發了一會呆,怕四阿哥在房中着急,只得關了院門,回到房中,卻見得四阿哥竟是已經睡着了,不免咋舌他的膽大。
齊粟娘為了方便四阿哥喚人侍候,依着宮裏侍候的規矩,原想在房門口鋪個草堆子,只作奴才侍夜用的外床。卻又怕每日裏收拾不妥當,讓來用午飯的齊強看出破綻,只好在四阿哥床腳炭盆邊鋪了乾草放了幾床褥子,她每晚和衣裹被睡下,隨時侍候。
她拿出全套功夫,把新買的幾籠雞、鴨活物變着法兒和米熬成了補粥。就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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