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趙洵要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容器來灌入浩然氣,把它作為本命物,本質上這個容器要帶有趙洵的氣息,或者說趙家人的氣息。
魚機刀不合適,因為這本就是不良人的標配,趙洵以外每個人都有一把。
本質上說這些魚機刀並沒有什麼不同。
趙洵要的是一把獨一無二的刀,屬於趙家人的刀。
想明白這點後,趙洵便收好《滄浪刀法》離開房間朝父親成國公趙淵所在的正房而去。
...
...
此刻成國公趙淵正在屋內伏案練習書法。
他寫的字遒勁有力,帶着武夫所特有的灑脫豪邁。
趙氏先祖趙義追隨太祖皇帝戎馬一生,立下了赫赫戰功,這才獲得了世襲罔替的成國公爵位。
如今雖然很多代過去了,趙淵身上流着的趙氏血脈仍然時刻提醒着他自己是一個武夫。
練習書法歸練習書法,可趙淵知道一旦有機會領兵出征,他會毫不猶豫的披掛上陣。
「兒子給父親請安。」
趙洵輕步來到趙淵身邊,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洵兒你怎麼來了?」
趙淵面上帶着笑意,放下手中的狼毫和聲問道。
「爹,兒子想問您一件事。」
對上如此一個寵兒子的老爹,趙洵自然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單刀直入的問道:「咱們家好歹也是武勛世家,有沒有什麼神兵利刃?」
趙淵聽的一愣。
「神兵利刃?」
「對啊,比如寶刀...」
趙洵毫無遮掩的問道。
「刀的話確實有一把,不過...」
趙淵面上露出神秘的神色,示意趙洵湊近一些。
趙洵連忙附耳過去。
「這柄刀名為鳴鴻,是先祖追隨太祖皇帝起事時的佩刀。這把刀不知飲過多少敵人的鮮血,早已充滿煞氣。先祖遂命高人將其封印,藏於府宅深處。鳴鴻刀為父也沒有見過。」
啥?
這下趙洵徹底懵逼了。
自家府宅里藏着這樣一把上古兵刃,他卻啥也不知道?
老爹趙淵雖然知道,但也沒見過?
這古人還真是迷信啊。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
鳴鴻刀飲過來無數鮮血,刀身上不知浸有多少冤魂。
一般人還真不一定壓得住。
若是被這些冤魂反噬入魔,那就得不償失了。
換句話說,要想重新啟用這把鳴鴻刀,必須滿足至少一個條件。
要麼是純剛至陽之體的武夫,要麼是七品以上的修行者。
趙洵偏偏都差那麼一點。
他雖然是武夫,但不是純剛至陽之體。
他雖然是修行者,但還沒有達到七品境界。
所以他能夠啟用這把鳴鴻刀嗎?或者說這把鳴鴻刀會認他做主人嗎?
趙洵不知道,但是他覺得可以一試。
「爹,孩兒想要試一試。孩兒想要晉升七品,必須尋到一個合適的本命物。孩兒思來想去,覺得鳴鴻刀最為合適。」
「什麼,你想啟用鳴鴻刀!」
趙淵面上露出驚恐的神色,連連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這是先祖的遺命,為父不能忤逆先祖。」
趙洵心道老爹真的是個死腦筋,這個彎怎麼就轉不過來呢?
「爹,先祖只是說要將鳴鴻刀暫且封印,並沒有說要讓這柄刀永不問世啊。孩兒身上流着的是趙家的血,相信鳴鴻刀是不會排斥孩兒的。」
趙洵說的口乾舌燥,趙淵卻絲毫沒有動心的意思。
「洵兒,你雖然修行天賦不錯,但鎮不住這把刀的。」
傷腦筋,真的讓人傷腦筋。
趙洵一時間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思量良久,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