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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書桌也搬到了院中。
何六兒走到桌旁,從懷裏掏出兩個竹筒和三顆石頭,一一擺在桌上,邀功似的說道「少爺,今天我都走到南山山麓去了,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路上,所以土樣和石樣找的少了些。」
何楠生沒有說話,而是把石頭的紅色切面一側展示給了何六兒 。
何六兒頓時睜大了眼,忙不迭接過何楠生手裏的石頭 ,一臉喜色道「大人,您找到硃砂礦了?在哪裏找到的?」
何楠生神色淡漠,朝着栽種桃樹的方向努了努嘴。
何六兒不明所以,把手裏的石頭翻轉了下,結果悲催的發現,另一面,也有刀削的缺口。
何六兒腦子頓時電閃雷鳴,悶聲道「不、不會是從我扔在桃樹下的廢石里找到的吧?」
何楠生篤定的點了點頭。
何六兒身子頓時軟了,險些沒栽倒在地,喃喃問道「這可怎麼辦?」
何楠生輕眯了眼道「你說呢?」
這些石頭混在一起,哪能分得清自己什麼時間、在哪座山里采的?
怎麼辦?自然是再把所有走的山的再走一遍了!
看着堆在一起的石頭不起眼兒,這可是他橫跨千里走過的幾十座山!
何六兒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五雷轟頂,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都怪自己粗心大意,當初用匕首劈開石頭的時候,只習慣性的從中間切,然後,就沒有再切。
何六兒哭喪着臉道「大人是怎麼找到它的?」
何楠生目光閃爍了下道「就是、就是突然想測測雀舌匕好用不,純屬巧合、巧合。」
何六兒,轉身想回屋換件衣裳,卻被何楠生給叫住了,叮囑道「你去找硃砂礦前,幫我做件事。」
何六兒問道「請少爺吩咐。」
何楠生語氣清冷道「幫我查下閆海,半個月內端了他。」
何六兒嚇了一跳,來臨安縣前,少爺明明叮囑他和十五,行事要低調,謀而後動,甚至外人都不知道十五會武功。
怎麼到了臨安縣,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少爺怎麼先起高調了呢?
何六兒忙勸阻道「少爺,三思而後行啊。咱剛到臨安縣沒幾天,還沒站穩腳跟呢,上手就端了縣丞,對以後查案不利吧?」
何楠生皺了下眉頭道「可是,那個閆東,當自己是地頭蛇,欺負你家少爺我。」
「啥?閆東?就門口那個賣鹽的、閆海的侄子?」何六兒登時就炸毛了,眼睛瞪得比牛眼珠都大,聲音都氣岔劈了。
何六兒「嗖」的一聲從身上解下匕首,氣沖沖往外走,邊走邊氣道「我家少爺,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騎在脖子上屙屎的嗎?豈有此理!看老子弄不死他!」
何楠生臉色一黑,何六兒的話聽着怎麼那麼彆扭呢?什麼叫做在自己脖子上屙屎?
何楠生自動忽略掉難聽的話,忙叫住了何六兒道「六兒,三思而後行」
何六兒氣惱道「欺負小的行,欺負少爺可不行。我何六兒『三思』做不到,讓賣鹽的死三次倒是不費吹灰之力。」
何楠生搖了搖頭道「你弄了一個閆東,他叔父閆海肯定出頭,打蛇要打七寸,把他叔給端了,樹倒猢猻散,他也就蹦躂不起來了,你想讓他死三回、五回那就是咱的事兒了。」
何六兒眨了眨眼,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頭。
少爺輕易不動怒,一旦動怒,定會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論心狠手辣,少爺若論第二,無人能任第一。
這個閆東,不知道做了什麼事,讓一向能屈能伸的少爺下了如此重手?
何楠生繼續叮囑道「我一向做事公平公正,絕不搞構陷栽贓那一套,所以,你要把和閆海相關的人、相關的事,事無俱細的給我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