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野戰旅編制,隨後幾日,劉承宗依次會見了即將提拔的將領。
四營千總以下的人事調動,也通過兵衙和虎賁營的選拔,一一頒佈。
新的任命對唐通和左光先來說很正常,倆人原本的官職都是千總,前者在高應登大營之下舊曆戰陣,從甘肅一路打進關中,以重銃裝散子打出齊射彈幕而聞名,功勳卓着。
而左光先則在虎賁營擔任千總,調到小營當游擊將軍,至多是給了實授官職,不算升官。
倆人對劉承宗組建新野戰旅,游兵營和援兵營的戰場職責非常熟練,同時也都對統率一部蒙兵、番兵的想法格外認同。
都是軍官,他倆能明白劉承宗的用意,蒙古兵、瓦剌兵、康寧兵編入正軍,意味着劉承宗在軍隊的升遷之路,為三部平民打開了一扇門。
這跟貴族們基本沒關係,元帥府對有用的歸附貴族一向籠絡,而對貴族治下的平民子弟,實在談不上友好。
因為要編軍隊,就要人管理,而用人管理,根本繞不過貴族。
即使劉獅子並不推崇貴族帶兵那套,也沒別的辦法。
一個台吉率部歸附,不用這個台吉帶這些部眾行不行?
當然行,台吉在家歇着領俸祿,他手下的宰桑、達爾漢、侍衛、旗手出來帶兵。
但這還是一樣,過去是部落的官吏,現在是元帥府的百總,上等人總是上等人,沒有別的辦法。
當然不論漠南蒙古還是瓦剌蒙古,亦或是吐蕃民戶,加入元帥府的軍隊,本身就減輕了對貴族的人身依附,提升了階級。
可是他們並沒有再進一步的機會。
原因很簡單,儘管元帥府的貴族封號很多,不僅有爵位還有校尉、都尉一級的官銜授予貴族。
蒙番營是有數的,每個營里的實授官職一個蘿蔔一個坑,本來能提供的官職就很少,還被各種擁有管理經驗的貴族屬官佔據。
而作為單純的輕騎營或步兵營,在戰場上難以對明軍取勝,不能獨立承擔戰鬥任務,自然就難以立下戰功,得到升遷機會。
越不能承擔戰鬥任務,劉承宗越難給予資源傾斜,戰鬥力停滯,變成低成本軍隊的惡性循環。
而將之以五六百人編制的把總司,混編旅內,就很好地改變了這種情況,十一個旅,三四千個低級軍官的位置,下層百姓有更多從征的立功機會。
更何況,做軍官不能不懂言語,能調動整個族群對元帥府的認同,同時也會大大加快同化速度。
這三四千個低級軍官身後是康寧府、海西蒙古、天山衛拉特足足二百五十萬之巨的人口,至少增加二十萬兵源儲備,能極大地提升元帥府的戰爭潛力。
其實說實話,戰爭潛力這東西,一直是劉承宗統治地域的短板。
蒙古西番的人口不能妥善利用,而陝西經歷大旱災和大起義之後人丁稀少,鳳翔和西安二府人口雖多,卻又是糧食的重要產地。
單西安一府,就能每年提供超過九十萬石的夏稅秋糧與屯田籽粒,劉獅子恨不得讓所有人都去種地。
不過除了左光先和唐通,李鴻嗣對這份任命,都不能說是是受寵若驚了。
完全是難以置信。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擱在書院當教官的吉祥物,根本就沒想過,會被劉承宗啟用帶兵。
這不光因為他是降將,主要原因是他投降時手上沒兵,完全是個光杆將軍。
就連楊麒那樣投降之後分外積極的總兵官,都只是沒有支援被扔到漠南搶地盤自治去了,李鴻嗣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會有那樣的機會。
萬萬沒想到,劉承宗不僅授予了他副總兵,甚至還是
這個元帥標旅的副總兵。
因此他是幹勁十足,當日就找兵衙的趙可變討要軍官,定下招兵標準。
趙可變忙得腳不沾地,這邊功還沒錄完,就又來新活兒,差點被氣死。
好在劉獅子也沒為難兵衙,組建一個旅所需要的軍官數目,已經不是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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