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若有所思。
「住持,要不要繼續追?」
「能追得到?」
「能!」林飛揚沉聲點頭。
他抬頭看看天空。
正是太陽當頭照的時候,自己不是最強。
如果在夜晚,這四個傢伙一個也逃不掉,儘管他們深藏不露,輕功卓絕。
當時如果不是顧及朱霓的安危,不放心她,免得被他們來個回馬槍,他早就追過去。
他跟着法空之後,學會了最精髓的一招:謹慎。
絕不會輕易犯險,寧肯無功也不有過。
法空頷首:「既然覺得不對勁,那就追追看吧,……不過不急,晚上再說,現在先吃飯。」
林飛揚答應一聲,對朱霓道:「朱妹子,中午便留在這邊吧,別再回去了。」
「這……」朱霓看一眼法空。
法空道:「留下吧。」
朱霓輕笑道:「那我便叨擾了。」
法空微笑:「朱姑娘別這般客氣,他們在塔園練功,你自己過去便是。」
「是。」朱霓合什一禮,輕盈離開,去了後面的塔園。
林飛揚目送她婀娜背影離開。
法空沖他搖搖頭。
原本還以為林飛揚是個魯男子,不解風情,而且對感情駑鈍不堪,對女人不假辭色,覺得女人影響自己的修煉。
可一物降一物,碰上朱霓之後,林飛揚便不復硬漢本色,變成了另一個人。
林飛揚這纏纏綿綿的模樣,實在讓他看不過眼,覺得太沒出息。
林飛揚嘿嘿笑一聲,轉身去了廚房。
法空繼續研究血靈掌。
他覺得再過一兩天就能徹底調整好,將血靈掌徹底夯實,可以正式修煉。
練成了此掌,即使不拿刀,也無異身懷寶刀,沒有劍也無異於身佩神劍。
可以做為殺手鐧,關鍵時候施展出來,斫斷別人刀劍,從而殺對手一個猝不及防,必能建奇功。
法空正在琢磨之際,腳步聲響起,信王楚祥負手而來,神色沉肅。
法空合什一禮。
楚祥左右看一眼。
法空示意他往裏走。
兩人來到他的屋裏,放下了門帘,一下變得寧靜。
外面的聲音一下隔絕在外,鳥鳴聲與清風聲全部消失不見。
法空示意他周圍沒有人偷聽,可以說了。
楚祥緩緩道:「大師,我要秘密去一趟大永。」
「嗯——?」法空皺眉。
「去跟大永的淳王見一面。」
「淳王那邊知道嗎?」
「不知。」
「……太冒險了吧?」法空皺眉道:「萬一他直接翻臉,將王爺你拿住,趁機勒索朝廷,那怎麼辦?」
「那就是逼我們大乾馬上動手對他們開戰。」
「那他們正好拉大雲一起跟我們開戰。」
「我覺得他們不敢。」楚祥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要見到他,我便能說服他與我們結盟。」
「王爺,此舉太險,不值得。」
「大師你幫忙看看吧。」楚祥道:「看看我此行是吉是凶。」
法空嘆一口氣,雙眼忽然變得深邃。
目光在楚祥身上照了照,法空皺起了眉頭。
楚祥看到他臉色如此,也皺起眉頭:「難道真要跟我們大乾翻臉?」
法空輕輕點頭:「王爺你此去,凶多吉少。」
「嗯——?」
「死於異鄉。」法空搖頭:「沒能回來。」
楚祥皺眉沉思。
淳王即使不與大乾結盟,應該也不至於殺自己才對,依照自己對淳王的了解,這種氣度還是有的。
法空道:「到底是誰殺的王爺,說不清,沒看到,也有太多的可能。」
「這麼說,我去了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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