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蓴來到此方世界只一載,生母便已亡故,與嫡母又只如陌生人一般,沒經歷過什麼母女情深的場面。
至於前世她與母親雖然親近,卻是普通人之間的簡單情誼,放入妖王與羅扇這種不對等的母女關係中並不適用,是以一時間,她亦不知曉如何安慰於羅扇。
還是羅扇自己輕嘆了一聲,將面色一改,笑道:「好在母親終是把群島給了我,道友又斬了邪修。且犬牙角百姓自行剿了水匪,那些妖兵不敢插手人族內事,諸多禍患皆以除去,待我日後好生修行,修為精進,定能護得這群島周全!」
趙蓴也便順着她的話鼓舞了數句,將殿中低迷的氣氛活絡起來。
她既已斬了焦世從,任務也算圓滿完成,當回宗休整,領了功績再接其他,儘快將《太乙庚金劍經》第一冊的三萬普通功績攢齊。
如此便拒了羅扇欲為她設下宴席,一併宴請犬牙角諸位剿匪義士的邀請,準備儘快返回昭衍。
啟程之前,趙蓴先以貝舟入海,找到了先前與焦世從纏鬥的巨大魚屍,內里洞穴頂部被焦世從打破之後,海水洶湧灌入,當日為其採摘嬰孩邪藥的布衣男子,連同倒下邪樹葉包里未轉化完成的嬰孩,都已溺水而亡。
趙蓴一邊暗嘆人如草芥,一邊將邪樹俱都摧毀成灰,竟又在其中發現了顆顆如黑色寶石的內核,猜測其應是邪樹之種,便一併收起,想着到時交予宗門,免得若干年後被旁人尋去,催出另一個焦世從來。
從天極城到此處容易,返回就難了,她須得先御劍前去最近的城池,傳送至中州巨城之中,再藉助大渡空行陣傳送回去。
越行便越覺得犬牙角當真偏僻至極,除卻那一小角有城鎮分佈,其餘山林河川,竟是不見人煙,而她所要去的白侗城,還在數萬里之外,難怪焦世從認為此處是他的天選之地,若是沒有那可以聯繫兩大仙門的地鍾,犬牙角幾乎算作是被三州遺棄。
趙蓴慨嘆完畢,繼續視着輿圖向白侗城去,忽而感到背後一涼,周身霎時籠在一層青色光輝之中,身後向她而來的利芒被青輝阻下,擊在一處山頭,頃刻間山體崩裂,亂石穿飛!
好強的一擊!
趙蓴大驚,暗道若是被它擊中,自己便是大難不死,怕也要筋骨皆斷!
是誰要殺她?
她冷汗自面頰流下,將心中數個有此實力的面孔划過,最終停在綾魚妖王那張輕蔑默然的美艷臉龐之上。
不是她還能有誰!
焦世從之死不至於到令她動怒的程度,其餘的,就只有犬牙角與青蓬群島航路上,水匪被剿的事情。
妖王何等身份,自不在乎此些蠅頭小利,怕是覺得被人族拂了面子,想要藉此出氣,又不可隨意對犬牙角百姓出手,給人族開戰之理。
思來想去,唯剩下趙蓴,既不至於讓昭衍前來問罪,又能平她心中鬱氣。且正因趙蓴斬了焦世從,才讓羅扇有了重回群島的機會,數罪併罰之下,綾魚妖王隱怒未平,於四京海宮中隨意抬手一擊,想要給她個教訓。
她亦在心中暗想,本王估摸好了力度,不會叫你真的死了,只是讓你狠狠吃些苦頭,知曉厲害。
趙蓴已然動怒,怒這妖王胡攪蠻纏,連着是非對錯也不分,今日若不是剛好有青色光輝所護,落得個筋骨皆斷的下場,個人前路不曉得要艱難多少。
因着心中不悅,就要毀人道行,這與殺身之恨有何區別?
周身青色光輝消弭,最後化為一根翎羽,落在趙蓴手中,便是接引那日,天妖族尊者賜予她的信物,此倒是在今日救了她一命。
趙蓴雙拳握起,拇指用力擦過食指指節,面色不愉,知曉當前沒有它法,便於心中刻上一到痕跡,默然御劍再向白侗城去。
四京海宮之中,綾魚妖王知曉此擊未成,不悅地嘖了一聲,視見青色光輝化作翎羽之後,本是斜靠在王座之上的身體驟然坐起,舔了舔唇,眼中興味更甚。
不多時,便見她起身化作一隻通體赤紅的細長大魚,背脊魚鰭如紅綾一般在水中舞動,躍向了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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