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長達十八個小時的飛行,楚恆所乘坐的航班終於抵達了華盛頓杜勒斯機場。
飛機停穩後,依舊是頭等艙的人先下。
在空姐的引導下,包括楚恆在內的數名頭等艙乘客紛紛拿上自己的行李,依次走出了機艙。
那個有着嚴重種族歧視傾向的白人老頭是第一個先下的,當他走出飛機的第一時間,還故意的用很大的聲音抱怨道:「哦,終於不用在呼吸那些垃圾呼吸過的骯髒空氣了!實在是太美妙了。」
「呵呵!」
聽見他的話,其他幾名白人乘客發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有意無意的瞥向同行的那名黑人乘客跟楚恆哥倆。
那個黑人沉着臉低下頭,默不作聲的走向擺渡車,他早已習慣這種充滿了各種不公與歧視的場合。
「看你爹呢?信不信把你們眼珠子扣下來?」
從不吃虧的楚恆卻惡狠狠的瞪了回去,那幾個人見他很不好惹的樣子,立即收斂起來,回過頭匆匆走下飛機。
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實在沒必要跟這種惡徒計較,萬一傷了、死了的話,到時候別的男人會去睡他們的老婆,花他們的錢,打他們的孩子
哦,上帝,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一名站在機艙口的空姐見楚恆被欺負,可是心疼的不得了,連忙柔聲對他安慰道:「請不要在意,帥哥,有些人的嘴總是很臭。」
「謝謝,我很好。」楚恆禮貌的沖對方笑了笑。
「不客氣,記得給我打電話。」空姐眨眨眼,小聲叮囑道。
「我會的。」
楚恆欠了欠身,便拎着行李與岑豪下了飛機。
讓人舒心的是,他們並不需要跟那個白人老頭坐一輛車離開,而是坐着專門給他們這些外國人準備的擺渡車,去了入境檢查點,辦理出關手續。
等辦好了所有手續後,他們又帶着行李去過海關,準備接受檢查。
在這裏,楚恆又遇見了跟他同一班飛機的那個白人老頭,同時對方也留意到了他。
正在被檢察人員檢查行李的老頭陰笑的瞅了瞅楚恆,就轉頭跟那名同樣是白人的檢察人員嘀嘀咕咕的說起了什麼,倆人時不時的向他這邊望上幾眼。
楚恆見此心頭一沉,知道事情要糟。
果不其然,當輪到檢查他的行李的時候,便受到了檢察人員的為難,對方胡亂的翻扯着他的行李,一通問東問西。
「這是什麼東西?」
「牙膏!」
「我怎麼感覺不像?要不你現在用一下給我看看?」
「」
被百般刁難的楚恆黑着臉望着對方,很不情願的將一張百元大鈔丟在地上,隨即伸手指了指:「先生,你有東西掉了。」
白人男子下意識的看了眼,就迅速的撿起了那張鈔票,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謝謝,這確實是我掉的。」
隨即,他的態度立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胡亂的將楚恆的物品塞進行李箱,熱情的伸出手:「我想你的東西是沒問題的,祝你旅途愉快,夥計!」
「謝謝。」楚恆笑着跟他握握手,又跟對方說了下後面的岑豪是他的同伴,便合上行李箱,咬牙切齒的與小老弟出了海關。
可惜,卻沒找到那個白人老頭的影子。
「老狗!別讓老子再見到你!」
楚恆掃了眼外面鬧哄哄的接機人群,黑着一張臉走向一名舉着寫了他跟岑豪的名字的牌子的白人青年。
對方是希爾頓酒店派過來接他們的禮賓司機,確認了下楚恆他們的身份後,便恭恭敬敬的帶着他們出了大廳,上了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向着機場外駛去。
因為時差的緣故,不同於此時才剛剛天亮的港島,現在的華盛頓已經到了傍晚,一輪紅彤彤的夕陽正緩緩向着地平線下沉入着,周邊裝點了一團團火燒雲。
車子內。
做了快一天飛機的楚恆跟岑豪哥倆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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