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世,若是提起生活在當下的人們,大多數人的腦海中都會下意識的冒出幾個詞彙,如勤勞、節約、質樸、執拗、堅強等,簡直都要數不過來。
且大多都是褒義詞。
嗯至少在這個時代是這樣的。
這是一群非常單純的一代人,他們甚至會為了心中的正確敢跟領導拍桌子罵娘,會為了理想而義無反顧。
楚恆原本也很喜歡這時期人們所擁有的品質,不過此時此刻,他卻怎麼都喜歡不起來了,那些曾被他誇讚的質樸、實誠、倔強,現在看來就是死心眼,一根筋!
只因為
我們的任以平老同志此時正在他面前拍桌子。
「我憑什麼就不能擔心了?我憑什麼就不能過問了?」往日裏在楚恆面前唯唯諾諾的任以平吹鬍子瞪眼的怒視着頂頭上司:「你現在的行為,你現在的思想,已經到了危害國家的地步,我作為華夏的一份子,我就有權利阻止,有權利過問!」
「楚恆同志,我現在很正式的告誡你,你必須要停止你腦子裏的危險想法,不要總想着投機取巧,坑蒙拐騙的那些鬼主意,我們應該踏踏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做事,我們」
「行了,行了!」被吵得腦瓜子都嗡嗡響的楚恆實在聽不下去了,黑着臉揚揚手,當場甩鍋:「任組長,我是認同您說的這些話的,可您跟我說不着啊,我就是一個聽喝的,真正出主意的是孟領導,有本事您找他嚷嚷去啊。」
「你當我不敢?我這就去!」任以平冷笑着瞥了他一眼,轉過身就大步流星的出了辦公室,且昂着頭,挺着胸。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這老哥這麼倔呢?」楚恆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倒也沒怎麼生氣,畢竟人家的想法是好的嘛,只是表達的方式激烈了些罷了。
李江琪瞧着被噴了一片口水的他,抿着嘴偷偷的笑着,但氣質依舊冷艷。
「嘿,組長您也別生氣,任組長就這樣,死心眼一個。」騰立這時走了過來,遞上根煙安慰了下楚恆,旋即又好奇問道:「組長,您在接着說說唄,咱們以後到底要怎麼賣酒啊?就光編一個跟皇家有關的故事就行了嗎?」
殷高也連忙湊了過來。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趕緊幹活吧。」剛被噴完的楚恆哪還有談興,揮揮手把人趕走,就拿起筆開始處理公務。
倆人只能失望的回了各自的位置,不過卻沒老實下了,而是竊竊私語的跟旁人一起談論着楚恆剛剛的那一番話,面上隱隱帶着興奮之色。
李江琪用兩隻柔若無骨的手掌拄着潔白清瘦的下巴,亮晶晶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偷偷望着楚恆。
她覺得事情應該是沒有這麼簡單的。
單憑一個名頭就想給那些紅酒打開銷路,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所以,後續這傢伙肯定還有不少鬼主意。
只是這傢伙要怎麼做呢?
想到楚恆之前的一些看似不着調,實則卻很管用的操作,小李姑娘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心中突然開始期待起來了。
十多分鐘時間轉眼過去。
錢丁也終於帶着高靈辦完手續回來了,還有一屁股事要忙的他把人領到楚恆面前後,丟下一句話就匆匆回了自己工位。
「辦完了,組長,我忙去了啊。」
楚恆毫無誠意的道了句辛苦,便轉頭望向直溜溜的站在他面前的高靈。
還差幾樣手續的小姑娘心裏很迫切的想趕緊把事情辦完,於是便連忙詢問道:「領導,您還有其他吩咐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先回街道辦手續去了。」
「別急。」楚恆笑眯眯的指了指邊上的一把凳子,道:「自己搬凳子坐,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唉。」
高靈見狀只能壓下心中急切,老老實實的搬了把凳子過來,緊張坐在他面前,等着領導訓話。
楚恆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手裏夾着煙,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高靈,道:「我想,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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