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七年萬壽節,在禮樂聲中,滿朝文武為帝慶賀壽辰,各地方州府或土司首領地方世族也有壽禮敬獻,不過都控制着不攀比奇珍異寶,主要還是以心意為主。
例如雲南大理感通寺高僧法天師徒,跋山涉水將一盆雲南山茶和一匹大理白馬及象徵民族團結的詩章敬獻給皇帝,上殿覲見時還出現馬嘶花放的吉祥勝景。
還有不少貧窮的府縣,只是敬獻了一些自種的糧食,朱皇帝同樣欣喜,大力嘉獎了這些官員。
傍晚,諸皇子皇孫在坤寧宮以家禮為皇慶賀,朱元璋換上常服,以一种放松的姿態與許久未見的兒子們聊起家常。
原本有些緊張的朱樉這時也放鬆了下來,還以為父皇會因為御使的彈劾而斥責他呢。
朱標則是與老七老八幾個弟弟說着話,他們也已經封王建藩,雖然更像是走個過場而已,但朱標還是對他們這兩年的舉措,做了些提點建議。
大明現如今處於一種酒足飯飽後的饜足狀態,穩定內部消化好已得到的,是目前最重要的。
家宴上,老朱放下筷子,其餘人也快速的放下筷子咽下口中的食物並豎起耳朵,心中還在揣測父皇是要說什麼。
幾個年長的心中早有預料,但如今不是抗拒而是期待了。
「咱當年說要封建諸子,為國藩屏,因而一直封到了老八,而現如今開國一十七年矣,情況又是一變,因而咱打算移藩,將你們的藩國封地由國內移封到海外去。」
「這件事咱早有打算,也不想將此事留到你們大哥繼位後,免得你們兄弟失和。」
朱棣起身應道:「兒臣願遵父皇旨意!」
朱樉不滿的橫了一眼朱棣,老四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怎麼論都該是由我這個諸王之長代表兄弟們表態。
稍有些野心的都是願意的,在境內的藩地,太多制約了,出城打個獵都要被御使彈劾好幾天,更別說其他的。
不過,有人願意自然也就有人不願意,幾個年紀小或者性子和順安逸的,便皺起眉頭可又不敢說什麼違背父命。
朱標開口道:「不願去的也沒什麼,只是不能建藩封地了,可以當個太平皇族,永享富貴。」
「所謂人各有志,父皇自然也是願意你們能多陪在身邊,以享父子骨肉天倫之樂,為兄這兒,也需要手足弟兄幫扶。」
聽見大哥發話,眾人覺着進可攻退可守,心裏一下放心多了,海外之地雖是自己當家作主了,可能有什麼好享受的呢?
楚王朱棡站起來道:「兒臣素無遠志,也難捨父皇母后,願留在朝中任職,以盡綿薄之力。」
老二甚是驚訝,不過朱元璋倒也是滿意,如此老五朱橚老八朱梓也相繼表示希望能留在大明,孝敬父皇輔佐兄長,其餘的則都願意移藩海外。
大明朝的第一次削藩就以一種別開生面的方式展開了,先是地方兵權的交替,讓朱標廢了一番心力,因為新生代的將領並不是完全都能獨當一面了,後面海外藩地的劃分也折騰了許久,除了朱棣外多數都是屬意東瀛的。
通過西南的小國,大明也已經與印度的圖格魯克王朝有了貿易往來,大致探明了他們的情況,只是統治印度的北面部份,對南部束手無策,在朱標的誘導下,朱棣對這個地方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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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十八年,在大範圍的輕徭薄賦免除人口稅的條件下,大明各方面的發展進入了另一個層面,朱標開始着力扭轉觀念及社會思想,為以後的發展做出準備。
而在今年,貴州安南麓川及遼東朝鮮東瀛,都陸續有野心勃勃者煽動百姓造反,但都被一一鎮壓,大明的中樞展現出了良好的快速反應狀態。
這無疑讓朝野中流傳的二主相疑的謠言自破,不知從何時起,漢武舊時巫蠱之禍的故事開始被人四處談論,甚至連相關的童謠都有了。
皇帝大怒,下令徹查,親軍都尉府四出,最終查到了丞相府上,胡惟庸被下刑獄,不等皇帝下旨三司會審,中書右丞陳亮便上書,狀告丞相有謀逆之心,黨羽塗節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