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太子
李皋雙目佈滿血絲,步伐踉蹌的走出了潘府大門,一個等在門前的差役苦着臉上前攙了一把,說實話,他是不想來的,誰不知道縣太爺是要完了。
可沒奈何,誰都不願來,自然就會推出個最沒地位的,呵,同屬差役小吏,也還是有着高低貴賤之分。
「老爺,咱們回衙里?」
李皋木然的點了點頭,雙腿止不住的打顫,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想再受這種等死的煎熬了,可他又不能這麼死了,上有老母下有幼子,不能給他們留下什麼,但也不能害他們一起死啊。
哪怕家財被罰沒收入,只要人還在,溧陽這幾大家總會照撫,起碼不至於落的餓死街頭,將來還有希望。
說不恨潘富是假,但魚死網破容易,可又能解決什麼事呢?
人之將死,總得替至親考慮考慮。
回到縣衙後,迎面就見自己從幕僚先生背着行囊從里走出,倆人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李皋沒有攔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讓他走了。
「取刑枷來。」
「老爺?」
「去!」
李皋將縣印文書整理好放在大堂之中,拿下烏紗解下官袍,僅着白裏衣官靴仰頭默立,等枷鎖噼里之聲漸近,走到院內站定。
差役咽了下口水,有些顫巍的上前給他銬上刑枷,這可是縣太爺啊。
刑枷銬上硌的肩臂生疼,上面還帶着污漬臭氣瀰漫,沉重的負擔壓下,李皋順勢就跪了下來,身上痛苦但心中卻是徒然一松,認命了。
沒過一盞茶的時間,衙門外就傳來一陣馬蹄連踏之聲,一行人直撞入內,平時對百姓耀武揚威好不威風的差役們灰熘熘的躲到一旁,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為首的官員眼如鷹隼,身着五品官服,身後是京城刑部的幹吏,皆身形魁梧高大,跨腰刀負鐵尺,勢如虎豹。
刑部郎中站到李皋面前居高臨下問道:「跪者何人?」
「下官…罪臣溧陽縣縣令李皋,自知身犯律法妄負皇恩,特帶枷候捕。」
「呵,還算聰明,來人,去核實他的身份。」
前來奉命拿人自然不可能他說自己是誰就是誰了,總得仔細核實一下,這可是聖上及太子都知道的要桉,抓錯了人可是重罪。
縣令還是很好認的,里里外外抓了些人辨別後,就確定了李皋的身份,即除去了他的刑枷,馬上要趕回京城,哪裏容他做姿態,等到了京也不缺給他帶的枷鎖。
將人綁在馬背上後,一個絡腮大漢走上前道:「郎官,咱們這就回去,入夜應該就能趕回京城。」
「你腦子裏都是馬糞?就這一個怎麼行,不是還有個什麼差役潘富,抓起來,然後在挑幾個差役受害百姓一起帶走,免的出錯,你我擔待不起。」
「諾。」
其人轉身暴喝:「誰是潘富!滾出來!」
瑟縮成一團的縣衙差役們抖了幾抖,可也沒人敢說話,這京里來的老爺們厲害,可潘家也不是吃素的,照樣能弄的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這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身穿差服的中年男子,面色慘白神情呆滯,
走幾步就趴在了地上,但嘴裏還是叫着:「小人就是潘富,安頓好家小,來領死領死……」
那絡腮漢子使了一個顏色,另幾名刑部吏員走上前幾道鐵尺打得縣衙差役哭爹喊娘,然後才問:「此人便是潘富?你們這幫狗娘養的,都給老子瞧仔細了,出了錯非要你們的命不可!」
「是潘富,是潘富。」
「是是是。」
「小的們不敢騙大人,他是潘富。」
幾人心滿意足,隨後又像挑小雞仔一樣,隨便挑了幾個差役,準備領回京去,無論是做人證還是用於審訊皆可,這種長達天聽的桉子,麻煩些也就麻煩些了。
那刑部郎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已經在縣衙門前晃悠了好幾圈的人,百姓喜歡看熱鬧,不足為奇,可這麼刻意繞圈子的就少見了,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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