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陪笑道:「奴婢愚笨之人,哪裏懂得這些。」
這時候那個傳令的太監也回來了,兩個太監身材都算高壯,同宮中的侍衛們自然是沒法比,但遠要強過大明絕大多普通百姓,到底也是在宮裏當奴婢,起碼是餓不着的。
處理完高麗的事情,朱標也準備消化消化,於是鬆軟的靠椅背上捧着茶杯道:「沏了一壺本宮也喝不完,你們兩個也跟着嘗一嘗吧,順便陪本宮說說話。」
「奴婢們不敢……」
「嗯?」
「奴婢們叩謝爺恩賞。」
這兩個也不敢坐着喝,站在朱標書案前滿臉欣喜的捧着茶杯,倒不是說多期盼喝這極品貢茶,而是激動能有這份體面,不僅往後出去也有可吹噓的了,而且自身品級也應該能跟着動一動。
要知道奴婢之中,也就是聽說過劉瑾劉大公公曾有這份待遇,就連常在文華殿伺候的劉安或是趙淮安都應該沒有過。
伴隨着閒談一盞茶很快也就盡了,這兩個小太監年歲都不算大,一個名叫福貴,一個叫福多,是教他們規矩的管事太監起的名字,盼着貴人們聽着高興叫着順口。
他們都是四年前淨身入宮,福貴是被自家爹娘賣進宮的,福多則是逃難路上父母雙亡,到了京城活不下去了自己求了條活路,也幸虧被選上了,否則估計早已經餓死了。
朱標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早就練出來了,這兩個不算多機靈,天分跟劉瑾是完全沒法比的,但好在蠢笨之人也有好處,性子穩重踏實,培養一番倒也算能用。
隨着他逐漸掌權,里里外外的政事要務也會越來越多,身邊的太監也是水漲船高,身上擔着乾洗也多了起來,若都是劉瑾一派系的,縱然劉瑾可靠,他下面的乾兒子們恐怕是要不安分了。
總是要有個備選方案,朝中如此,宮中亦是如此,朱標心中有了決斷也就不會再多想了,他相信以劉瑾的心智會明白如何做,應該怎麼配合。
朱標正準備在看幾封信的時候,門口傳來動靜,福貴立即躬着身子快步過去,沒一會兒就領着一個清秀的宮女走了進來。
「奴婢拜見殿下,奉太子妃之命送來銀耳蓮子羹。」
朱標沒抬頭繼續看着書信,隨意道:「放下吧,太子妃可歇下了?」
「回稟殿下,太子妃剛安撫兩位皇孫睡下,得知殿下尚在文華殿忙碌政務,特意命奴婢送來羹湯。」
「回傳太子妃,就說本宮忙完就過去。」
「諾」
朱標基本一個月內有半個月是在常洛華宮中安寢的,這也是給自己嫡妻的尊榮體面,寵妾滅妻是大忌,朱標身為皇室宗子,天下宗族的表率,自然不會疏忽。
不過常洛華這個時辰派人送羹湯,估計是聽說了劉瑾受罰的事情,這麼多年了劉瑾可是頭一次,自然是要先問問什麼情況。
朱標展開書信,郭翀李進張帆唐士忠等人都有書信送來,他們現在大多在陝甘任職,那邊的災情雖然算是過去了,但在夏收秋收之前還是缺糧缺的嚴重。
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他們地方官上奏朝廷請求戶部調糧是難上加難,畢竟戶部現如今的尚書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也只有太子爺打過招呼了,他們才能最快速的調配到糧食。
朱標揉了揉眼睛嘆了口氣,入不敷出啊,戶部的糧食他當然能調動,但天下各州府缺糧的可不只是陝甘,都是他的臣子,自然不能太偏心,總得雨露均沾點兒。
他只能是儘可能多的安排一些,把大口子堵上,但小口子就得郭翀等人人自己想辦法了,地方難朝廷也難,縫縫補補熬過去吧。
但也得督促工部盡心研究糧食產量以及肥料,糧食是統治的根基,現在天下安定了,大明人口必然是要迎來一波井噴的,得早做準備。
朱標回信嚴辭斥責他們,什麼都要他操心需要朝廷調配,那要養他們這些官員做什麼?陝甘軍政要員都是東宮門下,地方軍政大權在手又沒有人摯肘,自行去商量辦法解決問題。
朱標理解他們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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