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府臉色一黑,他家雖然也經營不少,但都是他房的子弟管着,士農工商,主家必然還是要朝着仕途發展的,也正是因為此,他陳家才會是江南世族的領袖,太子殿下也是會跟他商量這些事情。
張家家主趕忙打圓場說道:「兩位世兄莫急,說到底我等是一條船上的,如今能攀上太子殿下更是難得的機遇,小心些總沒錯。」
江南最大船隊的錢家家主說道:「陳世兄是讀書人又貴為知府,自然是不好意與太子儲君談論這事的,不過小弟也是贊同李老哥的意思,太小家子氣可不好。」
陳知府舒緩眉頭:「錢財身外之物,如今天下安定了,朝廷必然加大對江南的管控,鹽鐵之物乃是官府專營,現今也該捨棄了。」
李錢塘冷笑一聲,這也是他李家和陳家的矛盾,李家靠的就是販賣私鹽,而陳家卻總想着斷掉這一條路,也不知道是為了打壓李家勢力,還是這個大明官員看不上他。
錢家主嘆了口氣說道:「陳世兄,鐵好說,鹽可是我們的命脈,官鹽昂貴難求,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而李家販鹽的買賣我等可都是有一份的。」
李錢塘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民不與官斗,何況他這個販賣私鹽的了,若不是這裏面也有陳家的好處,早就把他拿下當政績了。
這個時候陳韻書走了進來,其餘人還以為是太子殿下到了,趕忙肅手站好,準備等殿下一進來就行大禮參拜,李錢塘都有些發顫了。
陳知府陪了朱標兩天,而且又是正經的官身自然頗為震驚,發現時兒子自己進來的後,就疑惑的問道:「殿下呢?可是要我等過去參拜?」
陳韻書笑道:「殿下有些疲憊了,讓爹處理了。」
陳知府聽完後先是一喜,然後就感覺不對,太子的行程他們自然清楚,誰都怕這位祖宗在杭州出了事,有個萬一當今非得血屠江南不可,到時候莫說投勞李文忠,李文忠不親自操刀來殺就不錯了。
殿下這一上午走走停停才玩了多少,又不是身嬌肉貴的公子哥兒,那可是北伐滅國回來的天策上將,傳聞跟聖上一樣都是不知疲倦的。
其餘人也都面面相覷,李錢塘皺起眉頭坐了回去,殿下身邊的全旭四處探聽消息他們也是知道的,畢竟百年經營,反抗朝廷做不到,但是江南地界上少有什麼能瞞得過他們。
陳韻書有點兒迷茫了,其餘人不開心也就算了,為何自己父親還不開心,這可是太子殿下的信重,往後陳家江南冠冕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錢家主當先開口道:「莫不是嫌我等沒有誠意,是不是該主動去拜見才好,我家剛得了幾件寶物,可做進獻之禮。」
其餘人紛紛迎合,陳知府肅聲說道:「你們以為太子殿下是那些朝中大臣,拿點奇珍異寶就能哄的開心了,無緣無故送禮上門殿下怎麼可能收。」
張家主點點頭說道:「給貴人送禮,得送的雅致,落了俗套惹得殿下不喜,別說禮物被拒,弄不好還要治大不敬之罪。」
其餘人更迷茫了,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小聲說道:「殿下不是已經收下我等了麼,我等孝敬也是應該的。」
李錢塘眯着眼睛說道:「誰告訴你的?」
其餘人更不解了,要是殿下沒收下他們,那他們來這兒是為了什麼,其中有人醒悟到:「空口白牙的事,除了陳知府自由殿下一人知道,殿下若是不認,把這件事自然是沒有發生過。」
有人撓頭說道:「殿下何等身份,那就不講誠信了?」
其餘人也都明白,他們憑什麼讓太子講誠信,這買賣根本還沒成,殿下也沒拿他們一分好處,如今結果如何就是看他們的決心了。
至於其他什麼,他們家族能做到這麼大,靠的可不是誠信,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為之奈何。
陳知府搖頭道:「殿下還在等我們的誠意,我陳家是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就看諸君如何抉擇了。」
李錢塘嘆了口氣,陳家已經走上仕途了錢財夠用即可,而剩下的家族子弟連個五品以上的官兒都沒有,自然還是看重錢財,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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