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樂呵呵的笑了幾聲,然後目光就看向了扶着陳老夫人的少女,沒辦法華燈之下那一身璀璨的首飾實在是奪人眼球,何況少女本就明媚。
有些話陳知府不好說,陳老夫人拉着少女的手介紹道:「這是老身的小孫女,本來也想陪着殿下參加酒宴,奈何老身身體不適所以就留下照顧了。」
朱標柔和的笑道:「陳小姐孝心可嘉,不愧是名門閨秀。」
把陳家小姐水嫩的俏臉一紅,柔柔怯怯的行了一禮,看樣子是不好意思說話,陳老夫人笑道:「夜深了,殿下快進去休息吧。」
朱標笑着點點了,陳知府領着往後院走去,一路上笑着談起酒宴上的趣事,沒有一句談及剛才的少女。
一路回了竹院,朱標留陳知府喝了一杯茶,朱標打算收下江南世族,倒不是為了制衡現在的淮西勛貴,哪怕有朱標扶持他們也不可能斗的過淮西勛貴。
原因很簡單,江南世族無兵權,開國之初到底是拿刀的是老大,其餘人不過是待宰的羔羊,江南世族對朱標的用處就是他們有錢,而且有足夠的經濟人才。
相比他們在政治上的作用,朱標更看重這一點,朝中這方面的人才實在太少,朱標一個人也就是能提供個思路,而且他怎麼可能把心思都投入到商業這一塊,朝廷許多軍政要事都得他親自處理,那才是朱家立身之本。
陳知府也很開心,太子入住陳府不過是因為他的身份合適,如今留他在屋內喝茶那就不一樣,這就是私交。
陳知府也清楚當朝太子雖然年少,但其能力才智都遠超常人,文治武功具可獨擋一面,安置山西遷民後朝中甚至有傳言聖上有意讓太子臨朝理政了。
這消息傳來可是嚇了他們一挑,這可是千古奇聞,那有皇帝年富力強就讓還是少年的太子殿下臨朝的,不開始打壓就不錯了,但是他們仔細想了想這對父子的傳聞,發現這很可能是真的。
這也是為何他們這麼急切的原因,太子大位本就穩如泰山了,若是在親臨朝堂那就是二君了,各方都會蜂擁懇求能入東宮麾下,到時候哪裏有他們的機會了。
朱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有些太急切了。」
陳知府一愣,然後就反應過來他們的表現確實太急切了,這在政局當中絕不是應有的表現,不過時不我待啊。
陳知府也不在笑了,看着朱標懇切的說道:「臣等實在是有心為君效力,若是莽撞了還請殿下恕罪。」
朱標笑了笑:「這倒是無妨,只是江南世族何至於此,你們奉公守法自有朝廷庇護。」
朱標能留在杭州的時日也不多了,自然沒心情跟他們打太極,能快點解決就快點吧,反正郎有情妾有意,**何須克制。
陳知府神情肅穆的說道:「臣等自然是奉公守法,只不過江南富庶有人眼紅,臣等勢單力薄只求能拖庇於殿下身下效命。」
朱標沒有說話,陳知府接着說道:「江南數個州府世族都是這個意思,臣等不敢結黨營私,只不過都是想請殿下做主,還請殿下開恩收納。」
說完後陳知府鄭重的在朱標面前跪了下去,頭顱緊緊的貼在地面之上,其實若是投到胡惟庸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陳知府早有感覺,此人恐怕與楊憲差不多,都是曇花一現罷了。
何況胡惟庸算個什麼東西,若是李善長還有的商量,區區胡惟庸還沒那麼大的面子,其餘人就更不必多說了,投靠太子殿下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只不過君臣之別大於天,一旦投庇了往後可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君要臣子臣就得死,雖說明面上都是太子的臣屬,但是兩者天差地別,這個投庇的意思就是成為太子家臣,而不是朝臣。
往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太子殿下若是倒下了他們也會死無葬身之地,其他人是不可能接受他們了。
朱標站起身走到陳知府身前說道:「江南世族以哪家為首?」
陳知府鬆了口氣,雖然知道太子沒有理由拒絕他們,但是誰知道君主的心思呢?
陳知府打起精神回答道:「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