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了一會兒張氏站起身說道:「奴婢下去親手給殿下準備膳食,。」
朱標笑着點點頭:「好久沒有吃到玉兒姐的手藝了。」
張威在一旁疑惑的撓撓頭,他早就讓人傳回信兒了,怎麼不早點給殿下準備,劉瑾則是鬆了一口氣,若是已經做好的飯菜,那劉瑾可不敢讓殿下吃進去。
於是劉瑾也默默的退了出去,他得看着飯菜的製做,然後再親口嘗過才能送到殿下面前,朱標也注意到了,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他的命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哪怕他相信玉兒,也不能疏忽大意,逞一時意氣,最後出了什麼事才是害了所有人。
交談片刻後,朱標就清楚張威的底細,這是個憨人資質平平,於文於武都沒有什麼大本事,也只能做做簡單的事情。
不過也無所謂,等再看看,若是忠心夠了,朱標也會賜下一世富貴恩榮,轉頭看向張威的長子,問了幾句,發現這孩子還算是聰明,看來是像玉兒更多些。
不一會兒飯菜就端上來了,都是家常菜,朱標也早就餓的不行了,在這裏也沒有客氣,張氏坐在一旁含笑看着朱標用膳。
這讓張家父子牙酸不已,這婆娘對俺們爺倆可從沒這麼好過,可他們那裏知道,玉兒當年就沒想過嫁人,滿心都是伺候馬氏娘倆,若不是當年小姐勸了好久,她才捨不得拋下公子去嫁人。
嫁人後張氏就聽說公子因為她走了,鬱鬱寡歡了好幾天,這她更不敢去見了,生怕讓公子更捨不得她,後來跟隨丈夫調任,她也沒和宮裏聯繫。
她自小伺候小姐,自然知道小姐的原則,若是說多了小姐念及與她的情分,定然會格外照顧,但小姐連自己娘家人都沒有照顧,她區區一個丫鬟,哪裏好意思,所以嚴令丈夫不得透漏給別人。
一直關注着娘娘和殿下的消息,知道他們過的好,張氏也就安心了,一轉眼近十年過去了,聽說殿下離京辦差會路過平陽,這才忍不住思念讓夫君去請殿下,看能不能來見一面。
朱標吃了半飽,渾身舒服多了,喝了一口茶對張氏說道:「母后也經常掛念你。」
張氏一聽眼睛又紅了:「奴婢也時時掛念着小姐,只是……」
朱標寬慰道:「母后自然是知道你的為人,不過母后在宮中頗為無聊,你有空也去信聊一聊吧,」
張氏連連點頭拭淚,朱標轉頭開始細嚼慢咽,之後跟張威聊起平陽府的事情,張威自然是知無不言,等用完飯,劉瑾幫着把桌子收拾了。
張威只是六品武官,家中俸祿也僅僅是夠吃飯,能用得起僕人那還是靠着張氏早年間在城中開了家店鋪,不過這也僅僅是能維持體面。
朱標坐在大堂,張威一家正式給朱標行禮,朱標賞賜給她大兒子御製的文房四寶,其女兒一套符合其年齡的首飾,朱標也很迷茫,這是劉瑾準備的。
雖然挺高興送出了合適的賞賜,但朱標還是沒明白劉瑾出門為什麼帶這些東西,而且很好奇他還帶了什麼呢?
張威夫婦自然都很高興,如果朱標賞賜的是普通財物他們也會磕頭謝恩,但這種一看就是特意準備的禮物,更讓人心生感動。
這時候外面的天色也昏暗下來了,張氏安排朱標回房內休息,那間屋子裏里外外都換上了新的,這是上個月聽到朱標從京城出發就開始準備的。
雖然那時候不確定殿下會不會路過平陽府更不清楚殿下願不願意來家中休息,但張氏還是準備了,萬一呢,萬一殿下來了,她卻沒有招待好,日後還哪有臉面做人。
朱標到屋子裏也很滿意,可以看出來佈置的很用心,而且很乾淨,在外面風餐露宿這麼久了,終於能舒服的休息一下了。
張氏親手為他整理了床榻,然後走前說道:「您好好休息,奴婢明早給您做您小時候最愛吃的香菇粥。」
朱標點點頭,張氏就躬身告退了,劉瑾伺候他洗了個熱水澡,朱標就迫不及待的躺到床榻上睡下了,他實在是有些疲憊了。
劉瑾看朱標睡熟了,輕輕退了出去,傅忠領着二十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