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朱標的臣屬都等候在正堂內,朱樉等人也都回返了,三位親王殿下板着臉走入屋內,頓時讓氣氛更加凝重了,此時朱標還獨自在書房,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太子殿下到底是要如何處置。
朱樉三兄弟坐到椅子上,其餘人紛紛跪拜行禮,除了費聚外他們的品級都不夠高,若是平時到也不用行大禮,但是現在明顯三位王爺心情不好,自然都小心的行了規矩。
朱樉抬手沉聲說道:「都起吧,在這兒的諸位都是我大哥的心腹臣屬,這些日子也與我等齊心協力,若是你們中有人與此事有牽連者,現在站出來,本王還可以替你求求情,好歹留條性命。」
其餘兩位王爺也跟着點點頭,徐允恭常茂等人自然不會參與這種事,郭翀張帆吳伯宗等人也沒那麼目光短淺,而且心虛者早就到外面跪着了。
紛紛表示自己與此事絕無關聯後,朱樉三兄弟也不再多說,機會已經給了,把握不住就不怪其他人了,直接閉目養神等着大哥出來做決斷,他們跑了一天也累壞了。
書房內的朱標喝了一口茶水向一旁的劉瑾吩咐道:「讓老二老四來一趟,外面的人散了吧,其餘事明日再做處置。「
劉瑾躬身應諾,朱標放下手中的信件,事發了想查就不難,何況那些膽子小的都已經主動把自己做過的交代了,只求太子爺能從輕發落。
根據他們的供詞能查到的最高官員就是鳳陽府通判勾結了沿海的淮安知府,二人合力走海運直接把物資運送到北方販賣。
不過朱標自然是不信的,區區這兩個人加上一群微末官差想做到這個地步是不可能的,光是他們的能量就不足以支撐這些物資離開鳳陽府。
現在鳳陽府內有太子和三位親王的原因,整個鳳陽境內都已經戒嚴了,如此大量的物資運送必然需要大量的車隊,想要離開必然是要經過駐軍的檢查的。
這些文官的手伸不到武將那邊,所以朱標才認為必然有武將勛貴參與其中,只是還不能確定是誰,不過這麼查下去早晚是逃不掉的,全旭已經開始追查了。
不一會兒朱樉和朱棣就走進來了,行過禮後朱樉就說道:「大哥,怎麼不直接把這些傢伙都拿下,正好貪官營的人都快死光了。」
朱標敲了敲桌子說道:「大魚都沒上鈎着什麼急,小魚小蝦跑不掉的,你們倆持我手令分別去宿州、潁州、泗州調遣守城兵卒來護衛亳州。」
朱棣疑惑的說道:「他們能有多少戰鬥力,還不如叫平涼侯領精兵過來,難道…………」
朱棣話說道一半就反應過來了,跟朱樉一起對朱標行禮後就趕忙出去了,準備連夜趕往四州,幸好鳳陽府就這麼大,各州里的也不遠。
劉瑾把他們送出去後擔心的說道:「爺,是不是請平涼侯獨自入城更好點,他全家老少都在京城,想必他也不敢違背殿下的命令。」
朱標笑着說道:「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這麼做了那些人也就不會抱着僥倖了。」
就像剛才說的,鳳陽府各道都戒嚴了,無論怎麼走都不可能逃歸被士卒檢查,不論是誰下令放行,都繞不過鳳陽軍隊的統領平涼侯費聚。
現在朱標的臣屬基本都到了,唯有平涼侯費聚傳信說明日方可到達,鳳陽府才多大的地方,就算有風雪阻隔,領着親軍奔襲幾個時辰也到了。
可見費聚跟這件事脫不了干係,只是不知是主謀還是從犯,但無論是那樣他都辜負了朱標對他的信任,朱標心中有些後悔了,當初里李善長給他的名單里就沒有費聚,還是他特意加進去的。
本念着他往日的功勳想着把他從胡惟庸那邊撈出來,沒想到這人最後還是走了岔路,現在朱標帶來的精銳都在其手中,朱標一時半會兒也不好直接派人拿下,否則容易鬧出亂子。
不過那些精銳雖然歸屬費聚統帥,但其中層將領也不會看着費聚造反,怕就怕在萬一賊喊抓賊,趁着局勢不明,揚言太子殿下被挾持了,直接領兵攻打亳州。
自古以來皇帝不喜歡武將就是因為如此,將領們兵權在手無論如何處置都要顧慮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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