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楊憲一看到朱標也安心不少,朱元璋暴怒他們也害怕啊,但是總得有人上去勸勸,太子殿下到了他們這些人在後面說幾句就行了。
楊憲鬆了口氣,然後就看着李善長的背影冷笑了一下,一旁的胡惟庸面色也很不好看,中書省都知道負責營造恩科殿堂的是工部侍郎馬南山,而且還是李善長親自指定的。
李善長面色沉穩的跟着朱標身側說道:「此事還要請殿下費心了」
朱標眉頭一皺,李善長如果不開口朱標自然懶得管這件破事,但是他說了,朱標就得權衡一下利弊了。
朱標問道:「淮西的人?去通知他家裏把銀子送過來!」
李善長苦笑一聲:「銀子恐怕是沒有了,此人是工部侍郎馬南山,也是聖上的老兄弟,他兩個兒子違背了軍紀,被他親手送到前線,然後就都戰死在鄱陽湖之戰了。他這個人雖然過錯不少,但聖上體恤他絕了後,就給他在工部安排了個閒職。」
朱標看了李善長一眼說道:「既然只是閒職,怎麼能把恩科考場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李善長苦笑一聲:「這確實是微臣失察,他託了不少老兄弟來求,還保證會認真當差。本以為他也就是想賺點閒錢,沒想他他膽大包天。」
楊憲聽到後就忍不住在後面說道:「朝廷大事,相國竟然徇私,真是令人大開眼界,不知相國要如何向聖上交代!」
朱標眉頭一皺,腳步突然停下,身後的人本來都在快步前行,猛然這麼一停都控制不住的撞向前面的人。
不過朱標背後的人自然是拼命的向後撞去,一群人東倒西歪後趕忙向朱標施禮:「臣等失態,請殿下見諒。」
自己沒站穩自然要道歉了,至於太子殿下為什麼突然停下,那他們管不到。
朱標面色平淡的看着楊憲,看的楊憲面色蒼白之後,也沒有說什麼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楊憲抹了把臉接着跟上,胡惟庸在心底冷笑一聲,李相國明明白白的給太子交了底,就是把事情交給太子決斷,救或是不救都在太子一念之間,但無論怎麼選都是太子殿下的意志,那裏論到別人開口了。
朱標又走了一會吩咐道:「立刻讓馬南山到奉天殿前跪着,這筆銀子本宮墊上,但是馬南山的責罰是跑不掉的,一會想辦法大事化小吧。」
朱標一開口,此事的基調就算定下了,李善長胡惟庸心中有了底也就安心了,至於楊憲咬牙也沒用了,浙東黨也不敢違背朱標的意志。
跟在朱標另一旁的劉安就轉身讓人回東宮取銀票,劉瑾去辦事了,他就是小太監們的領頭,自然要機靈些。
朱標願意出手保下馬南山,就是不想讓朱元璋隨便背上殺掉開國功勳的名聲,尤其像馬南山這種都已經絕後了的,又不是幹了亂殺無辜強搶民女,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還沒到必死的地步。
打一頓趕回老家種地,或是讓他去打倭寇,守北疆都好過要他的那顆狗頭。
再往深考慮就是扶持一下李善長,楊憲最近有些太順了,也該打壓一下了。最起碼到明年李善長都還不能下台,無論是科舉還是大移民等事,都需要李善長妥善安排。
楊憲處理政務的能力遠不如李善長,要不是李善長在朝中的威望太高,無論是朱元璋還是朱標都捨不得這個當代蕭何。
朱標領着人浩浩蕩蕩的趕到了恩科考場前,朱元璋正怒氣衝天的在一處大坑前轉圈,朱標走近一看,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得多二的人才能幹出這種事情,連地磚的錢都剋扣。
這也就是士子們還沒來,若是科舉那天出了這種事,那不要說馬南山就連李善長也跑不掉,都是要以死謝天下的。
朱標領着人跪下說道:「兒臣(臣等)參見聖上,請上位以龍體為重、暫息雷霆之怒。」
朱元璋面色冷冽的說道:「咱這怒收不了,李善長,楊憲朕給你們三天查出這個人是誰!」
倆人自然是看向前面的太子,朱標也直接開口說道:「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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