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起來?被誰封存了?」紀舒翟驚訝地問,「這麼大的事情也能瞞得住?不是說案子都查了很久還找了很多證人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所謂的封存也並不是說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只要沒有人再去提起,那不就等於是瞞住了嗎?」蒲桃之解釋道,「至於是誰做的,這天底下能讓人三緘其口的人並不多。」
「皇帝為什麼要做這個事兒?這應該是之前原本的那個皇帝做的吧?」伊流翎皺着眉頭思考,「這些侍衛顯然不是單純在發瘋,只可惜那位婉妃娘娘已經掛了,不然從她身上查起會容易很多。」
「不過既然她把我們送到了這個節點,我覺得肯定不止這麼一點線索,」昆易倒是對斐輝畫很有信心,「實在不行我們出去再轉轉吧,說不定就有這個時間點才能碰到的人。」
「不過這個時間點到底指的是什麼時間?」蒲桃之把水果吃得差不多了,很隨意地用桌布擦了擦手,「按照翎哥之前經歷的那段劇情,難道我們要將之稱之為魂穿傀儡皇帝之我要逆襲嗎?」
「你一天到晚都在看什麼?我覺得關鍵點應該是皇后對蘭絮下手了,」伊流翎先嘴了蒲桃之一句,然後猜測道,「我們有上帝視角,知道皇后作為護國一族,不可能有私心,所以她這次動手要麼真的是從宮廷政治的角度出發,要麼就是鮫人一族打算通過這個手段處理蘭絮。」
「區別是啥捏?」紀舒翟問。
「區別就在於,如果是前者蘭家就有問題,那我們的重點就是去查蘭絮,」昆易解釋道,「而如果是後者,那麼就說明鮫人一族還在監控這邊的情況,那麼重點就在於蒲桃之。」
「為毛是我啊?」蒲桃之驚。
「很簡單,我們假設那位殿下和我這個身份中至少有一人不是傻子,那麼這個切換身份的事情,就應該還沒有暴露。」伊流翎倒也很認同昆易的結論,「那麼在鮫人眼裏,四殿下依然還是我,那麼他們就有了兩個任務,一個是繼續通過蘭絮刺激我覺醒,另一個就是制止我和蒲桃之結婚。當然,這兩件事歸根結底其實是一件事。」
維斯大陸這裏神眷者高於神賜者,所以在他們眼中護國一族既然代代都和神賜者通婚,那麼神眷者當然更加可以。所以在伊流翎通過測試之後,大多數人都對此毫無異議。但是,菈來耶鮫人就不同了,因為一來神眷者用的是人類軀體,無法延續混血種血脈,另一方面神眷者的對象可是用來殺妻證道的工具人,這護國一族就一個獨苗,弄死了後面怎麼整?
因此,鮫人必定會對此採取一些措施,至於四殿下為什麼不反對?伊流翎剛剛說的都算客氣了,這個逼就一戀愛腦,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的蘭絮,哪還顧得上什麼護國一族?
「這樣我就懂了,」蒲桃之畢竟是柚笙意識主導,和伊流翎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不過這樣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看那個四殿下都急眼了,如果只是人類方面自己的鬥爭,他大小也是個皇帝,總有辦法,只有鮫人一族的計劃才是必須要取回血脈力量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確實如此,」伊流翎點點頭,「他們眼中的我非常迷戀蘭絮,一旦她死亡,我極大概率能覺醒並返回,我離開之後,自然和你的婚約也就不了了之了。那麼,前面一直還算相安無事,現在雀突然開始着急動手,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婚期將近。」昆易扣了扣桌子。
這次談話後,皇帝突然着急忙慌地把伊流翎叫了過去:「吾有一計。」
和他們推理的一樣,四殿下對什麼護國一族還有鮫人的部署計劃毫不關心,甚至說出了:「你要是實在推不掉,回去換你本體回來洞房不就得了?多大點事。」這樣的話。
而他自己所謂的計謀則更簡單,就是在鮫人一族弄死蘭絮之前,先一步讓蘭絮「死亡」。
這裏畢竟是古代背景,人類也無法使用超自然魔法,人確實是很容易死的,隨便賴到天災人禍都可以。不過,比較麻煩的是蒲維鵲,這女人腦子好使,而護國一族在皇宮中的權勢又過分大了,比如紀舒翟的義父戴倜,看起來是皇帝忠心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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