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宮門口,僧人所指之處,正站着一個白色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懷裏抱着一個大酒罈子的神秀,他應是剛剛才聽了方行的話,左挑右選,卻抱了一個最大的酒罈子跑了上來,準備與方行痛飲一番,卻沒想到第一眼就看到了行宮裏的方行與那位黑袍僧人,然後還看到,那個黑袍僧人,正緩緩抬手,向着他指了過來,然後小臉上頓時滿是驚愕,呆滯一片。
就連方行也呆了,扯着那僧人衣領的手鬆了一下。
「神秀讓開,我看看他指的是啥……」
方行呆呆說道,神秀也呆呆的往旁邊讓了一下。
但那僧人的手指跟着神秀的挪動,也挪動了一下,還是指着他。
方行的眼神古怪了,望着神秀懷裏的酒罈子道:「你想換那罈子酒啊?」
這回連這位僧人都有些愣了,他低低的嘆了口氣,目光凝重的看向了方行:「我換那人!」
「換人?」
方行剛剛鬆開了那僧人衣領的手忽然間又抓緊了,直接就把這僧人提了起來,氣咻咻的怒喝道:「你大爺的死和尚,你把小爺我當猴耍呢?十座寶山不要,那麼多寶貝不要,太上五經不要,就連特麼我從靈山寺里偷來的寶貝佛經都不要,卻偏偏要換個禿驢?」
那僧人面上,露出了悲苦之色,沉聲良久,才輕聲念了一句佛謁,道:「小僧來此之前,已得佛子叮囑,千般寶貝,萬般造化,吾彼岸寺一概不換,只換一人……」
他眼神定定的看向了神秀,忽而冷喝道:「該上路了!」
這一番話,卻把個方行都聽得呆了,如何還能看不出來。這和尚竟是認真的?
而此時的神秀竟然也呆了,面上似有恐懼之色,良久之後才道:「我……我還沒準備好啊!」
而這慈眉善目的僧人,竟然在此時化作了修羅相一般。面目陰森,金剛怒目,惡狠狠的望着神秀喝道:「孽障!佛門因果,只牽一線,吾寺佛子勝爾九世。還不見爾開悟,如今辯機之日漸近,你或認輸,或與佛徒辯機,但如今,沒有分毫寸進,不說直接言敗,還推脫說甚未準備,難道你真的還想與佛徒進行第十次辯機?我看你是執迷不悟,自取其辱。敗亡在即!」
「我……」
神秀竟自羞慚的紅了臉,抱着酒罈子,就想退出去。
那僧人卻已再次大喝:「孽障,還想躲去那裏,我只問你,懷中抱着酒罈做甚?」
「師……師兄要喝的……」
神秀看向了方行,一臉的驚懼尷尬。
「滿口胡言,看你一身酒氣,還想抵賴不成?」
那僧人面目猙獰,厲聲喝叱:「飲酒作樂。清規何在?口出誑言,佛心何在?」
在見到了神秀的那一刻起,這面容悲苦的僧人,竟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口中怒喝連聲,訓斥不斷,而神秀卻也滿面驚懼,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被這僧人連聲喝問兩句,更是滿面通紅。退也不敢退,走也不敢走,抱着酒罈子訕訕站在行宮門口,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你大爺個在啊……」
方行忽然間雙手一推,將這僧人扔了出去,在地上滑出去了老遠,而他看看神秀,再看看這僧人,表情也是憤恨,指着僧人道:「你再敢罵我師弟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抽你?」
「施主,佛門之事,還是勿要插手為妙!」
那僧眾被方行丟了出去,也無怨恨,只是靜靜的坐了起來,低聲向方行說道。
「什麼佛門魔門,沒看小爺這身打扮嘛,我也是佛門的!」
方行瞪了那僧人一眼,又轉頭看向了神秀:「怎麼回事?」
「師兄……我……我不想去啊……」
神秀看向了方行,眼神悲楚,隱含懼意,可憐說道。
「不想去就不去!」
方行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又冷眼看向了那僧人,邁步走了過去,冷聲道:「和尚,你確定不是過來耍我?小爺給足了誠意,十座山,無盡法寶,太上五經,甚至連這些從靈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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