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蒿也上前來。慕容非羽似乎不善於聊天,一踏馬蹬又靠上馬背,朝對面山頭看去:「我還要去確認一件事。你們如果沒事,就在這裏分道揚鑣吧。」
東方詩明倒沒有很着急。除了對慕容非羽之外,他也對對面山頭這群人的身份抱有很強的興趣。
「那就一起吧。」東方詩明說着,回身伸手扳在馬車掛繩的鎖扣上,使勁將車架的繩索與馬匹分開,「我們和你一起上去。」
「」
慕容非羽遲疑了一下,但最終沒有回絕。東方詩明先行上馬,又拉着白蒿的手把她也拽上來,兩人同乘一匹馬,跟着慕容非羽朝對面山頭奔去。
山間行馬,上山時能夠感受到下流的冷風很盛。不過很久,三人便找到了幾個伏擊者的屍首。
幾個伏擊者均是被一箭正中心臟而死,沿着山路往回走,總共有七八人。
慕容非羽下馬,一支支地把箭拔下來,用一條軟布擦拭上面的血跡之後,丟回背後的箭袋。等到最後一人撿淨,白蒿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的箭術,好厲害呀。」
「沒什麼稀奇。」慕容非羽頭也不抬。
東方詩明蹲在伏擊者的身旁,手指按在他們的懷包和腰袋之間搜索。但是除了幾枚暗器,並沒找到其他的身份證明。
「他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
東方詩明慢慢起身,「慕容公子,你對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
本也沒期望什麼,但卻沒想到的是,慕容非羽不假思索地道:「這批人,很大可能是器川合陵的【流浪者】。」
「器川合陵?」白蒿不禁想起什麼,「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哦。」
說着她的眼睛朝東方詩明臉上瞧瞧,果不其然東方詩明也有所回憶起來。
器川合陵,不正是那處尚有存疑的神秘江湖之地麼。壽眉道人絕筆詩中「江外器川號合陵,雪夜覓賊蹤不見」句,也正是將懷疑直指此地。
白蒿細緻地看到了東方詩明的拳頭微微聳動,兩頰的肌肉輕輕繃緊由鬆開。
東方詩明腳下碾着雪沙,淡淡地問:「慕容公子是如何判斷的?」
慕容非羽已經跨上馬,一拍馬背利索地調轉馬頭,準備往山下而去。聽東方詩明追問,他想了一下:「沒什麼判斷。器川合陵【流浪者】經常在這一帶為非作歹罷了,死在我箭下最多的也是他們。」
騎馬默默走了一陣,他又略加補充:「如果要說如何判斷身份,你可以看他們左耳刺的耳釘。這是他們的特色,有的釘一個,最多釘三個。」
「原來如此」東方詩明沉吟,「多謝你。」
慕容非羽的馬越行越快,東方詩明兩人需要費點力氣才能趕上。只聽前面的慕容非羽輕飄飄拋下一句「不必謝」,也便沒有多話。
三人很快自山上返回,踏下一溜煙的雪塵不散。東方詩明將車架的索帶重新扣回馬上,轉頭問:「尚沒問,慕容公子此行是要去什麼地方?」
白蒿提起韁繩,也歪過腦袋。慕容非羽本打算馳馬離去,又被東方詩明的問題留住,猶豫了一下還是如是說:「暫沒打算,只是聽說秋帷繪宴近日列匾畫師出關,廣邀四海,有興趣前去一觀,方才繞路碰到你們。」
「秋帷繪宴!」忽然,白蒿激動起來,嘿嘿笑起來,「真的好巧呀!我們也是打算繞路去看的!」
慕容非羽聞言有點不相信,朝車棚中的東方詩明看時,卻見他也在微笑着點頭。
「請慕容公子休怪。」東方詩明說,「確實如此。此回參與大會選拔的還有白家的大公子,也是白蒿的兄長。機會難得,自然要去到場觀摩。」
看着慕容非羽的表情似乎並不是很快活,東方詩明便又問:「慕容公子是否介意同行呢?」
「不會,一起吧。」糾結了頃刻,慕容非羽還是擺了擺頭,一提韁繩,馬蹄立刻朝前踏去。白蒿愣了一下,連忙反應過來,策馬向前追去。
山谷雪地距離傳聞中的秋帷繪宴,尚有一段路程。三人奔波一天一宿,總算到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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