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州的中誠公司傳來消息,項目立項了,請張嘆去參加簽約儀式。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嘆就趕往機場,當天上午9點到了粵州,在那邊待了將近兩天,原本打算第三天早上回浦江,但是晚上接到小白的電話,詢問他去了哪裏,怎麼又好幾天不見了呢。
這個電話讓張嘆改變了主意,決定推掉晚上的飯局,連夜趕回去。
他不知道,他電話剛掛掉,小白就告訴身邊的小閨蜜們,張老闆沒有想不開,他很好,他晚上就要回來呢。
小朋友聞言,齊刷刷地看向小米。
剛才就是小米堅持認為張嘆是不是想不開,為什麼想不開?因為張老闆過中秋節沒有人陪。這是小白告訴她們的。
作為出過警的小警察,小米不禁把張老闆當成自己要救助的對象,認為他幾天不見人,會不會想不開,至於怎麼想不開,比如跳個樓,比如跳個橋,比如坐在馬路上哭,等等。
她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小寶寶了,不是小白、榴榴之流能比的,所以想的自然多一些。
她這麼一分析,小白緊張兮兮的要了電話,撥給了親愛的張老闆。
喜兒蹦蹦跳跳,拍着巴掌說張老闆不會死了,他想開了。
嘟嘟見狀,跟着喜兒一起蹦躂,歡呼。
這個好消息很快在小紅馬學園的小朋友們中傳開了,瓜娃子們為張老闆高興的同時,也不禁同情他。
黃姨也得知了這個流言,告訴小老師們,讓她們制止一下,不要亂傳,人家張嘆好好的,積極又樂觀,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尋短見的人。
張嘆訂了晚上8點的飛機回浦江,剛打車到飛機場,夜空中打了一個響雷,風颳了起來,越來越大,機場外的廣告牌被吹的嘩嘩響。
原本靜靜地掛在夜空中的明月,仿佛墜入了雲海,周遭的流雲飛速而過。月亮在流雲中沉沉浮浮,隱隱現現,最終消失在夜幕中。
張嘆過了安檢,在候機室等待,窗外忽然想起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像還是狂風颳過樟樹林。張嘆在家睡覺時,夏天的時候就經常聽到這種聲音,那是陣雨和狂風奇襲窗外的大桑樹和小樹林帶來的聲響。
現在,是一陣大雨奇襲了機場,伴隨着轟隆隆的雷聲和張狂的閃電。
「粵州的天氣變的真快,秋高氣爽的時節里還打雷下雨。」候機室里有人說道。
有人接話道:「天氣預報說,颱風要過境。」
「難怪。」
張嘆看着機場外,大雨在夜色的掩護下看不太真切,但是當往路燈下打量時,便能看到又急又密的雨絲砸在地上。
他不怎麼關心這雨,他關心的是天上的雷電,機場的廣播響了起來,說因為雷暴天氣,飛機要延誤出發。
機場裏人群頓時鬧哄哄的,張嘆等啊等,從晚上八點等到晚上十點,雷電沒有了,但詢問工作人員,說還不確定飛機什麼時候出發,只能繼續等待。
夜深了,張嘆看着外面的雨依然沒有停,許多人在機場躺下休息了,他今天忙了一天,困了,躺在長椅上休息,很快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是被機場的工作人員叫醒的,航班恢復了,現在開始登機檢票。
張嘆打了個寒顫,似乎降溫了,有些冷,鼻子癢,呼吸不暢,阻塞,喉嚨也是。
他在飛機上要了一杯熱水和毛巾被,想睡但睡不着,半睡半醒中,飛機在浦江落地了,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鐘,當趕到小紅馬時,將近三點了。
浦江這邊沒有下雨,月明星稀。
第二天一早,張嘆正在睡覺,有人來敲門了。
「張老闆~~張老闆~~~~」
聽聲音是小白。
張嘆從床上坐起來,忽然感覺頭暈,鼻子好癢,打了個噴嚏,發現聲音沙啞了。
他真的感冒了。
打開門,小白背着小書包,還挎了一個小包包,見他問道:「張老闆,我昨天晚上莫有等待你嗷,你啥子時候回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