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原本滿肚子離別的惆悵,還有很多話想和喬雪盈說,至少也尋思着送送她。
可這個時候金牌傳來這樣的消息,他臉色都變了。
因為金牌中傳出來的是朱邪赤心的神念!
繡衣使者的腰牌除了身份證明之外,還有個通信的作用,有點像前世那些交巡警身上的呼叫機,可以收到上級的直接指示。
當然這個功能一般也不會動用,一動用往往便是十萬火急的事情。
而且你收到消息後還不能不照做,一旦存着摸魚的心思,不儘快趕到現場的話,金牌上的法陣會將這一切的信息記錄下來,比如離事發地的距離等等,事後繡衣使者內部就會根據這個來論功行賞又或者是……問責。
這些都是剛當上繡衣使者的時候朱邪赤心給他科普的常識,祖安唯一慶幸的就是金牌除了記錄距離等少數信息外,並沒有監視器的功能,否則他做的事情就全暴露了。
其實這也正常,每個繡衣使者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越是有本事的人往往就越驕傲,如果你在他們身上放個監視器,一舉一動都被記錄下來,誰受得了啊。
如今這樣保留通知功能,記錄一些最簡單的信息用來賞罰,已經是雙方平衡的最佳結果了。
「怎麼了?」喬雪盈察覺到他的異常,好奇問道。
祖安將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下,同時暗暗尋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前腳皇后的寢宮出了一大堆刺客,這時候太子東宮那邊又有刺客?
皇宮裏的侍衛是集體曠工了麼?
還有皇帝不是天下最強者麼,據說神念覆蓋整個皇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何遲遲沒聽到他的動靜?
喬雪盈咦了一聲:「沒聽說幽影樓還有另外的行動啊,而且這次攻擊皇后寢宮,已經算是精英盡出了,再同時攻擊東宮,恐怕幽影樓也沒這麼大能量吧。」
聽完她的情報,祖安心中一動:「那多半是另一個勢力。」
他心中還是有疑惑,這兩個勢力未免配合得也太巧了吧,剛剛整個皇宮的侍衛都在往坤寧宮方向趕,然後開始追亡逐北幽影樓的刺客,這個時候東宮卻出了狀況,那些侍衛再趕回去恐怕還有一段時間,難怪朱邪赤心會通知所有附近的繡衣使者過去救援。
等等,為何從頭到尾也沒有看到朱邪赤心呢?
可惜這腰牌更像一個單向的任務發佈器,並沒有交流溝通的功能。
喬雪盈這時說道:「阿祖,你快回去吧,否則事後被清算可就麻煩了。」
祖安有些猶豫:「可是這樣我就不能送你了。」
喬雪盈抿嘴一笑:「剛剛在皇宮裏你陪我走了那麼長一段路就是送我了呀,我真的很開心。」
祖安再次將少女擁入懷中,感受着她那纖柔動人的嬌軀:「雪兒,我一定會找機會來精靈族看你的。」
喬雪盈眼睛彎如月牙,聲音甜的讓人發膩:「嗯,我等你。」
和喬雪盈分別過後,祖安重新戴上面具進了宮門,往東宮趕去。
他一肚子鬱悶和怨念,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害得我和雪兒提前分別,等會兒打醬油就行了。
能在東宮行刺太子的勢力絕對恐怖,出馬的也一定是高手,他可沒興趣用生命來保護才見過兩次面的傻子。
剛剛在坤寧宮打醬油不成功,這次一定要吸取教訓。
不過路上他倒沒耽擱時間,這些信息腰牌也會記錄的,要是慢吞吞走過去,實在太明顯了些。
當他趕到東宮的時候,發現整個東宮都殺瘋了。
地上到處都是侍衛和黑衣刺客的屍體,可謂是血流成河。
東宮的守衛力量顯然處於崩潰的邊緣,只有一個中年男子帶着少數侍衛在苦苦支持。
從對方的官服來看,應該是太子少傅,八品強者曹厚了。
齊王為太子太傅,但以齊王的身份,顯然不可能長期陪伴在太子身邊當他的老師。
所以這個太子少傅才應該是太子真正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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