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興戈是憤怒的。
對於何興建只顧着帶着隊伍撤離,卻枉顧百姓的生命,他的內心極度反感。
忠義救國軍現在是身處淪陷區,在當下這種身處敵後、四面皆敵的情況下,更應該搞好和老百姓的關係。
有老百姓的支持,軍隊保存下來的可能性才最大,此外,這些百姓就是忠義救國軍的天然眼線。
最終,在盧興戈的極力勸說下,何興建終於鬆口,派人去告知老百姓一聲,令百姓趕緊各自逃散。
他的本意是留着老百姓在後面,一旦日本人追上來了,這些百姓就是天然的肉盾。
盧興戈長嘆一口氣,他能做的都做了,他現在只感覺到滿腹無奈和悲憤。
最終,何興建依然堅持先帶隊伍撤離,至於說老百姓,都已經通知他們各自逃散了,他何副總指揮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還要他怎麼做?
……
看着何興建的人馬亂糟糟的撤離,盧興戈不禁搖頭。
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杜庸生的手下,奉了這位杜老闆的命令加入了忠義救國軍。
不可否認,不少人是有抗戰決心和意志的,也願意和日本人拼命,但是,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優等生盧興戈的眼中,這些士兵紀律性太差。
「組長,我好像看到了趙長庚。」阿元找到盧興戈,悄悄說道。
「趙長庚?你沒看錯?」盧興戈很驚訝。
此前趙長庚疑似被不明勢力所軟禁,後來此人重獲人身自由。
他向站里匯報說是因為債務糾紛被人追債,並沒有暴露。
盧興戈對此是秉持懷疑態度的,在他看來,這個說法雖然還算合理,但是,總感覺有些解釋不清的地方。
不過,不知道趙長庚是如何向鄭利君作出進一步解釋的,鄭利君最終竟然選擇相信趙長庚,並且對於來勸說的盧興戈加以斥責,訓斥他要精誠團結,不要隨便懷疑自己的同志。
盧興戈對此也很無奈,不過,在他心中已經對趙長庚有了警惕和防範,譬如說此次來忠義救國軍,他便沒有帶這個趙長庚。
「只是一晃而過,看着像是趙長庚。」阿元露出難色,他只是瞥了一眼,對方便消失不見了,他也無法完全確定。
「這樣,你多注意,如果再看到趙長庚,悄悄來報告。」盧興戈想了想說道。
如果真的是趙長庚,那便有些蹊蹺了,此人為何偷偷來忠義救國軍?
莫非,趙長庚和忠義救國軍私下裏有聯繫?
他暗自揣測。
這確實也是有可能的,忠義救國軍本就是軍統的武裝力量,其中有不少中層軍官是軍統出身,故而,若是忠義救國軍和上海站內有他所不掌握的聯繫渠道,也並非沒可能。
……
「司令。」趙長庚畢恭畢敬的向何興建敬禮。
「一路可算順利?」何興建問道。
「我一路很小心,沒有人跟蹤。」趙長庚說道。
「唔。」何興建點點頭,「那邊怎麼說?」
「菊池真隆想要和司令您見個面。」趙長庚說道。
「你告訴日本人我的真正身份了?」何興建臉色一變,質問道。
他此前安排趙長庚帶了信物和日本人接觸,倒也不是已經下決心要投靠日本人,不過是兩頭下注,未雨綢繆罷了:
先建立聯繫渠道,萬一事態不妙,他何興建自然不排斥端起日本人的飯碗。
不過,何興建為人十分謹慎,他擔心日本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反而以此作為要挾,逼迫他帶領部隊現在就投靠過去,故而,他一直嚴令趙長庚不得向日本人透漏他的真實身份。
在日本人那裏,他目前用的是忠義救國軍一個團長的名義來聯繫的。
……
「不行。」何興建直接搖頭,「見面是不可能的。」
他對趙長庚說道,「以我的身份、地位,必然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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