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
「您好,先生,我現在從漢武城趕過去,您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到時候……」
「不用了,沒多大事。」
周正聽着女孩話裏帶着哭音,簡單回了句就直接掛掉電話。
電話對面的女孩怔怔的聽着對面掛掉的提示聲,有些出神。
掛掉電話的周正也感覺這姑娘挺有意思,剛才主動掛掉自己的電話再打過來,難道是因為不想花費自己的話費嗎?
為人倒是挺細心。
等了約莫半小時,一直沒有醫生或者護士出來,他實在有些心焦就準備出去抽根煙。
正在這時手術室門突然開了。
周正連忙湊了上去問道:「醫生老爺子的病情怎麼樣?穩定住沒有?」
「哦,你是病人的家屬吧。」老醫生推了推眼鏡,眼中露出一絲疲憊,「病人年齡不小了,這麼大的傷病只能說暫時穩住了,只是往後的治療很重要,恐怕會落下病根。」
「唉,人活着就好。」
周正也懶得反駁是不是家屬的問題,嘆息一聲,看老大爺緊閉雙眸問道:「病人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我也說不準,看恢復,大概就是這幾天的功夫,如果這幾天沒醒過來,以後恐怕就懸了。」老醫生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起先下達病危通知書的小護士推着老爺子去病房,周正緊跟其後。
「護士妹……姐姐,老人的家人很快就會過來醫院,我一會就得離開了,能不能幫忙請個護工啊。」
「好的,我們這兒護工分四個等級,初中高特,價格不一樣您要僱傭那種護工。」
「就特級護工吧,兩天時間。」
「好的!」
周正去繳費,特級護工兩天六十,他又將住院費和餐食費都補交了,一共花去三百多大洋。
若加上急診手術,總共一千多近兩千。
老鼠扛鐵鍬,大頭在後面。
後期的住院治療才是大頭。
今天見識到老爺子那個兒子的德行,他沒想着能從一個賭鬼,或者是一個上大學的女孩手中討回這兩千塊錢。
今天做個爛好人吧。
安排好一切,他方才施施然離開醫院。
只有先前的小護士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大眼睛裏閃爍着敬佩的光芒。
長相俊俏,見義勇為,少年多金,這些詞語單單提出來一個都已經很讓人心動,偏偏又集中在一人身上,又怎讓這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不心動呢。
從醫院走出來,周正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遍佈血跡。
這身行頭花費自己二百元呢。
今天這個好事做的價值超出兩千元了。
頂着旁人詫異的目光,周正又去服裝店買了身衣服,舊衣服卻沒換下來,而是提着洗衣服走進一家浴道。
這個年代上規模的浴道大多都有些不可見人的地方,那這一些遇到的老闆雖然算不上手眼通天,但算是黑白通吃的人物,就連上次他帶着二姐夫易健利去的地方,也有些隱秘角落未被探尋。
呃……他單純的就是想去洗個澡,按摩按摩,放鬆一下,絕對沒有其他的心思。
娛樂貧乏的年代,什麼最受歡迎?
自然是吃喝玩樂,迎和有錢人消費的地方。
僅僅洗個澡就88元,加上按摩188元,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地方,人家賺的也壓根不是普通工人階級的錢。
現在的周正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小錢,錢賺來就是花的,所以他並沒有吝嗇於自己的享受。
開玩笑,不說股票,光三個股報櫃枱每天就能進賬兩萬左右,洗不起個幾百塊錢的澡了?
雖然這些按二姐夫上次的話說就是,敗家……
「先生,您泡澡還要不要人陪?」浴道大班梳着蒼蠅都站不住的油頭,笑呵呵問道。
周正剛來的時候,滿身鮮血,他都誤以為這小子是來找麻煩的,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