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莫問漂泊何處家,但憑杯酒話天涯。
算來豪氣誰如我,不為江山不為俠。」
大路漫漫,不曾望到盡頭,唯有兩側變幻着山景,告知行人一直在向前。
車隊一路往東,頂着烈日,不曾有片刻歇停。但不知這車上的大箱子裏,裝些什麼貴重之物。
曲知若坐在一輛馬車後頭,低着頭不語,再無半分任性活潑之態,只是擔憂父親與姐姐,更擔心自己。
秦笑在她旁邊,時不時想個主意逗她,但都效果不佳。
在曲知若眼中,秦笑不過是個凡人,而且是個只會嘴上功夫,毫無能為的,根本指望不上。
她時不時看向躺在一堆乾草上的葉凌,似乎仍舊寄希望於這個,令姐姐牽掛的男人。
又是一日的路程,好不容易在太陽徹底落山前,尋了一處鎮子歇腳。
這鎮子太窮苦,連個住店都沒有,只剩下一個路邊小棚,上歲數的老頭兒老婆兒,做些饅頭,包子,充當營生。
連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人不累馬也要歇。
王澍便令人先牽馬去餵飽了,再招呼大伙兒去棚里解決飯食,晚上在馬車上睡。
走鏢的風餐露宿,自然沒什麼怨言。
只不過這裏不通大路,來往行客甚少,小鋪子專招待當地人,自是沒有太多材料可做。遇上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四下一分,一人也就吃到兩個饅頭,剩下只能多喝水,求個飽感。
許諾被許國抱去照顧,葉凌便隨着九爺進到棚里去吃飯。
葉凌接過兩個饅頭,想起往事:「好久沒吃過隔壁王嬸子家的饅頭了,也不知嬸子身體如何,還能不能揉得動面。」
九爺抽着煙袋,道:「饅頭可是好東西啊,這世上人人能吃得起饅頭,天下也就該太平了。」
坐在邊上一張條凳上,秦笑捏着兩個饅頭正要吃,餘光卻落在兩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兒身上。
這兩個小孩兒躲在柱子後邊,又不敢稍稍靠近,只探出半個投來,眼巴巴盯着秦笑手上的饅頭。
秦笑一見,便笑嘻嘻走過去,把饅頭遞給兩個孩子:「吃吧。」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不敢接。
「拿着吧!」
秦笑不由分說,將饅頭塞進他們黢黑的小。手裏,依舊滿臉笑意。
兩個孩子也不說話,急忙抱着饅頭跑開了,頭也不回。
秦笑目送他們離去,隨後輕嘆一聲,回身坐着喝水。
九爺吐出一口煙,笑道:「肚子裏沒食兒,長夜漫漫可不好熬。」
「早就習慣了,」秦笑端着碗,喝口水,目色悠遠:「挨過的餓,比吃過的飽飯多太多,若是整日面對琳琅山珍,無邊海味。我反倒是無法下咽。」
正此時,葉凌突然將自己的饅頭分給秦笑一個:「若兩個都給你,恐怕你不敢受。」
九爺也如法炮製,笑道:「人老了,肚子也小,有這一個白面饅頭,便足夠。」
秦笑笑着接了,大口開吃,分明是餓急了。
兩個饅頭下肚,其實意猶未盡,可臉上不能顯露。
「對了,」秦笑將木劍奉還給葉凌道:「劍客,不該放棄自己的佩劍。」
葉凌注視着木劍,並未接過:「我說過,送給你了。」
「我不能受,」秦笑搖頭一笑,指了指自己腰間那柄生鏽的鐵劍,道:「我已經有絕世神兵,當世第一劍,不能再貪而無厭了!」
九爺聞言一笑:「就一塊生了鏽的廢鐵?尚不如我這根煙杆通透!」
秦笑笑而不語:「我這就是絕世神兵!」
葉凌未在推辭,伸手握住劍柄的一刻,木劍似乎輕輕顫抖一下,令他心生感悟。
「果然,你還在。」
葉凌低頭撫着木劍,似乎老友重逢,神情複雜。
「前葉凌,」秦笑脫口而出,卻差點忘了葉凌不許他稱呼前輩:「你怎麼使一把無鞘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