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恆昌殿內。
伏城與赫連雄,謝一鳴與陳守心已入場。
謝一鳴來過許多次恆昌宗,對周圍的建築格局瞭然於胸,伏城鮮少來過這裏,故而進入恆昌殿之前,特意在周圍好生溜達了一番。
大殿內,氣氛柔和。
宇文君高居王座,孤煜,玄鶴六人分別站在宇文君的左右兩側。
侍女們開始上菜,今日,井寒清大致也要與二位王爺喝上幾杯。
看見現如今的井寒清凌厲而醇厚,一舉一動,透出女大家的風采,伏城心裏也是感慨萬千,昔日的小姑娘,現如今已具備獨當一面的能力。
心裏難免是有些遺憾的。
在少年時代,伏城真的曾幻想過,他以七律之首的身份,帶着北方七律,在這個世間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
奈何事往往不如人願。
伏城看見孤煜幾人後,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姿態,或許有時候,年輕人的好奇心並無上了年紀的人那麼重。
謝一鳴眼角的餘光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觀察孤煜、玄鶴等人。
魂術修行者的那股凜然之氣,也是讓謝一鳴和陳守心眼前一亮,單就第一印象而言,謝一鳴覺得如孤煜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精通算計,卻不世俗,手段繁多,卻暗合自然之道。
宇文君看向謝一鳴哈哈笑道:「沒想到你也會這麼在意孤煜他們的身份,令我有些意外啊。」
謝一鳴咧嘴一笑道:「只是沒有見過魂術者長什麼樣子,讓殿下見笑了。」
說着說着,宴席已準備妥當。
井寒清開始為眾人倒酒,來到伏城身邊時,眼眉低垂,小聲問道:「兄長近來可還安好?」
伏城心裏一陣暖意橫涌,低聲應道:「一切安好,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啊。」
井寒清會心一笑,端着酒壺來到了謝一鳴近前。
如今沒了半月酒,謝一鳴也是下意識感覺到,這會兒的酒香味有許多不足之處,但他也沒有明說出來,畢竟那是半月酒。
宇文君舉起第一杯酒,瞥了眼眾人,一臉隨意懶散道:「話就不多說了,都在酒里,大家一口乾了。」
謝一鳴呵呵笑道:「殿下這是連客套話都不想要多說幾句了?」
宇文君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白了謝一鳴一眼,應道:「所以還要說說客氣話嗎?」
「別看二位一個南王,一個是北王,說到底,我也是有一塊紫金人王令的男人,在人族境內,我明面上的身份地位,不比二位遜色,故而我們是平等的。」
「既然是平等,那就沒有必要說一些套話屁話了。」
「不過二位若是去了靈族境內,我的面子還是可以照顧到二位的。」
謝一鳴聞言,連忙抬起手表示道:「打住,打住,這些我們都知道。」
伏城乾笑道:「其實我也不太會說場面話,今日之宴席一切從簡,我是很喜歡的。」
謝一鳴看向伏城,略有不滿道:「沒想到你這麼快便被收買了?」
伏城一臉無辜的回道:「收買我什麼了?」
謝一鳴:「」
宇文君順勢言道:「此次是為了收買二位王爺的人心,還請二位王爺可以將人心賣一個便宜價錢。」
謝一鳴一臉不服的看着宇文君,凝視道:「憑什麼?」
宇文君會心一笑道:「因為人皇陛下賣的也不貴,二位若是賣的太貴了,我恐二位以後在許多地方都不好做人了。」
孤煜,玄鶴幾人聞言,心裏漸漸有譜了。
在孤煜的眼中,伏城多少有些王者氣象,不過那位高大的胖子,看似有王者氣象,卻又有些散漫,有些看不透。
也能感覺到謝一鳴對魂術者的成見。
不過謝一鳴聽說人皇也賣的不貴的時候,心裏當即咯噔了一下,當即嘿嘿一笑道:「哎呀,原來如此啊,殿下為何不一開始就明說呢,這不是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