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我說:「你都沒上過人家,戀個毛啊,你牽過手,吻過人家麼。」他就說,「吻過啊,怎麼就沒吻過,吻過她的臉啊」,我就哈哈大笑,我說,「你就沒親過人家的嘴,那叫個毛線的吻啊,你這煞筆。」
晚上我也沒回家吃飯,就在寢室里等他們人齊了,就一起去蘇平的酒吧轉轉,問問重要的事兒,小胖他們都一直在,就只差長劉海了,也不知道他幹啥去了,打電話也沒人接,發短訊也沒回,我就問小胖王安民他去哪兒了到底是,王安民說,最後一次見他就是在早上,他說有事兒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幹啥去了。
我就想起那天晚上他幫萱萱不幫我的那副態度,我心裏挺難受的,想着萱萱當初不信他,不信我,就信秦立那個孫子,如今,長劉海重色輕友,我真不想帶他去了,就說,他不去拉倒的了,省的看了他就煩,一天到晚萱萱姐萱萱姐的,少了個娘們會死似的,走吧,咱自己去,他不去拉倒。
我當時說完這話,也就是開開玩笑,跟小胖他們在背後埋怨一下長劉海,沒有真的怪他什麼的,可當時不知道他咋的就從我背後鑽出來了,好像是剛剛進的宿舍的,我都愣住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啥,就笑了下,說,「默默,原來我在你心中,就這點兒分量呢?」
「那個,長劉海啊,我剛剛瞎說的呢,你別瞎想啊,我就那麼一說,有口無心啊。」我尷尬的看着他,心想剛剛真是說錯話了,整個宿舍,人都滿了,小胖、王安民,黑大個,都在呢,可是,卻靜悄悄的,誰也不說話,都知道這一刻,氣氛很詭異,很尷尬。
然後他在我面前,收拾了下東西,然後說,「你們去唄,就不用帶我去了,反正,我就是個重色輕友的貨色,行了吧?你說得對,我就是喜歡萱萱姐,我就幫着他了,怎麼的吧。」
說實話,如果他只是說前面那幾句,不加最後一句話,不提到萱萱姐,我也許還會讓着他點兒,畢竟,他是我兄弟,可他居然加了句萱萱姐,一聽他提這個,我就火冒三丈,他嗎了個比的,我就笑了,氣笑了,冷聲笑道,
「行啊,那你幫唄,我可提醒某些人一句,那萱萱,可是答應跟秦立好了,萬一哪天某些人喜當爹什麼的,可別怪我沒提醒啊。」
我這話也說的挺賤的,就是為了氣他,事後我也後悔,可尼瑪,在氣頭上,就想着,氣死人不賠命,往死里打擊他,哪知道他一聽我這話,臉色立馬變了,剛剛還會笑嘻嘻的跟我裝一下客氣,這會兒,立馬嘴臉變了,兩隻眼睛,跟利劍似的,直勾勾的盯着我,冷喝道,「你他嗎的,你說誰呢,你說誰呢?」
他說話的同時,兩隻手,還狠狠地把我的領子給提了起來,勒着我的脖子有點疼,咋說呢,他跟我差不多高,我倆都比小胖高半個頭,比黑大個矮一個頭,所以他提着我的領子,勒我脖子,我也挺吃力的,感覺喘不過氣來的那種感覺,很難受,可是,最難受的,還是我的心。
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我也沒動手,沒跟他動手,一年多的兄弟,我和他之間,算是同生共死過了,我心裏一陣陣抽疼,我瞪着他,一字一句的喝到,
「你為了她,萱萱,跟我動手?」
他盯着我,沒說話,只是同樣跟我喝到,「你不要說萱萱姐,我隨你怎麼樣!你要是敢說他,我兄弟也不認!」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着凌厲,眼神很堅定,聲音直接好像刺入我的心底似的,絲絲生疼,我想不到這種滋味,背叛的滋味,兄弟之間的情誼,居然為了個女人,成了這樣。
「默默!長劉海,你倆幹什麼」!
寢室里的人,這會兒才知道下來,才反應過來,立馬下來,要拉着我倆,小胖拍拍長劉海的肩膀,說:「幹啥呢你,跟默哥叫嚷啥呢,趕緊的,倆人都給我鬆開手。」
黑大個和王安民也勸我倆,說:「幹啥呢這是,體院的人呢不打,自己人倒是鬧起來了,丟人不?趕緊的,放開,長劉海!」
「不行!」長劉海吼道,「他得答應我,不准說萱萱姐壞話,我就放開,我還可以跟他道歉,不過前提是,他必須給萱萱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