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哥摩多勒的手裏正抓着一件漆黑的事物,那是韋蒙原先穿在身上的獵人風衣。
如今的它已是被燒爛了大半,而剩餘的部分則是沾染上了些許鮮紅的血色。
呂雉和斐魯撒轉頭張望周圍的焦黑土地,並未在附近發現任何形似於韋蒙的身影,只能夠瞥見幾絲零零散散的血跡,於是立刻一同降落在了哥摩多勒的身邊。
「你讓那個獵人跑了?」
斐魯撒語氣驚訝地如是提問道,他沒有想到哥摩多勒的力量都施展到了這種地步,結果卻還是沒能奪去那個操控老鼠之人的行動能力。
「哼!這隻老鼠根本沒有你們想像得那麼簡單......」
哥摩多勒沒好氣地做出回應。
「他的手裏有一件能夠切割空間的遺物武器,如果不是老子有着保命手段的話,剛才就已經直接被他給弄死了......」
斐魯撒聽罷,表情變得略微驚訝。
「哦?切割空間?」
「這麼看來,那個獵人小哥也太狡猾了,明明手裏有着這麼厲害的寶貝,卻還一直藏着掖着......」
「我就奇怪他剛才怎麼沒有對我們使出其它的反擊伎倆,原來是在一直耐心盤算着要打我們一個出其不意啊,也不知道他的那件遺物和我的裝甲比起來又是誰強誰弱呢......」
哥摩多勒隨手將燒焦染血風衣丟到地上,轉頭瞥了一眼一條延續至山谷側方的零散血跡,隨後表情充滿不屑地冷笑發話道:
「呵,只可惜,技高一籌的始終是老子這邊吶。」
「現在雖然給他暫時跑掉了,但是這小子的傷勢可不輕,肯定逃不了多遠。」
「再加上我已經知道了他的遺物能力,所以這隻老鼠現在已經沒什麼威脅了,之後的追殺環節就通通交給我,你們兩個就在後邊好好呆着,準備看熱鬧吧!」
不過,呂雉聞言,卻是表情冷漠地當即冷聲拒絕道:
「不行,你想得也太理所當然了,這個獵人既然敢冒險進入這個魔方內部,肯定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和作用。」
「在我看來,他的本命奧靈術多半是用來進行偵查,又或者是負責和隊友進行聯絡的手段,所以威力才會那麼弱小。」
「這樣的存在對於眼下的我們來說正是最恐怖的威脅。」
「一旦讓他將其餘的獵人集結在一起對我方展開圍剿,那麼我們這邊就徹底危險了,可能逃都逃不掉。」
「所以,現在根本就不是讓你進行娛樂的場合,我們必須全力以赴儘早幹掉對方,這才是最緊急的任務!」
聽完呂雉的觀點,哥摩多勒偏頭轉念一想,發現眼下的情況確實也像是他說得這麼一回事,於是也沒有和呂雉在原地繼續糾纏,而是神情狂妄地點頭接受道:
「哼,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們的便吧。」
「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面......」
「這隻老鼠的人頭,最後,一定得由老子拿下才行!」
話音落下,哥摩多勒便是猛飛而起,沿着韋蒙血跡所延伸的山道方向全速追去。
而呂雉和斐魯撒亦是毫不拖沓地緊緊跟隨於哥摩多勒的身後......
險峻的群山朝着遠方一路蜿蜒,位於數公里之外的盡頭處,一座高聳的結界巍然矗立於此。
而韋蒙如今正沿着附近某片崎嶇的溝壑低空飛行。
他滿頭大汗,表情艱難,燒焦不堪的風衣與內襯已是被接連捨棄,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貼身背心。
面對哥摩多勒先前那道幾乎要毀天滅地一般的熔岩焚燒與地毯式轟炸,儘管韋蒙通過鼠群的肉身屏障以及極快的動作反應勉強逃過了一劫......
然而,他的臉頰、肩膀、手臂、後背等身體部位卻還是無可避免地背負上了嚴重的燒傷,黑中透紅,焦中滲血,表皮組織基本上已是被重創得一塌糊塗,坑坑窪窪的燒紅傷勢看上去尤為血腥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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