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婕。」我一聲剛出口,往前邁出一步,也不知道是剛才憤怒過頭、勁兒使大了;還是被鬼主的法術抽空了力氣;亦或是緊張、崩潰的心突然放鬆,我竟全身一下子沒了力氣,幾乎就要癱倒,那一聲僅有兩個字的呼喊竟也一下子變得虛弱起來。
兩下踉蹌,終於又站住了,雙手按着自己的膝蓋,抬頭看前面,此時那老人已經睜開了雙眼,手上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銅錢劍,皺了皺眉頭:「哎呀,怎麼把它也帶來了,明明是想扔掉的啊。」
我也是不知道世外高人是什麼毛病,也許他就是想羞辱這鬼主一下,先取出一小玩意兒,根本不去看他,似乎是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同樣的,我也是不知道鬼主此時什麼心情,他背對着我,我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應該是連怕帶氣的,一臉吃那啥了的表情。
隔了五秒,老人還是沒有理鬼主,鬼主可能是看他沒動作,自己也是放肆慣了,身形一動,「唰」就從原地消失了。
幾乎就是一瞬間,我都沒有看清,只是覺得那老人手上突然一個動作,也不知道是揚啊、是撇啊、是拋啊,還是甩啊的,一個小東西「唰」就出去了。連運動軌跡都還沒看的清,我就只覺得眼前一黑,倒不是說我暈了,而是我身前多出了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準確的說,就是鬼主。
不過,在他出現的下一刻,我就明顯的聽到了電流噼啪的聲音,還有一陣焦味。
趕緊後退兩步,也趁機站直了身體,再定睛看去,發現鬼主被封鎖在了一個陣中。
這是個什麼陣呢?由十六枚銅錢構成,就是清朝那種圓形方孔的,分佈在鬼主的四周,每兩枚之間都以一根紅線連了起來。這不是普通的線,這是由法術構成的,就跟一道道激光泚花電焊似的,碰上就得出事兒。
鬼主被封在狹小的空間裏,一點也不敢妄動,顯然也是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但他的眼睛,卻是盯着地上。我順着他的目光一看,發現在地上,躺着一個小木牌,就和我的那個信號彈木牌大小差不多,上面雕了個也不知道是龍啊,是麒麟啊還是什麼,總之看上去是個神獸,隱約的,似乎有電流掠過。
「喂,那小子。」這時候,那老人說話了。我抬頭看他,他見我看他了,就接着說:「這小鬼,你殺了吧,應該對你挺重要的。」
他的口氣很淡,似乎對這事兒毫不放在心上。
我殺他?對呀,我當然要殺他,他可是差點害死胡婕。
伸手一招,青銅劍在手,金光一冒,三尺長。低頭看了眼劍,又抬頭看了看鬼主,就像那倀鬼一樣,絲毫沒有猶豫的,絲毫沒有考慮他的感受的,直接插進了他的身體。
「啊——」鬼主的慘叫立刻灌滿了我的耳朵,我絲毫不害怕他會引來誰誰誰,就像剛剛他也不怕胡婕的慘叫會引來別人一樣。
青銅劍威力不弱,這一劍我是傾盡了全力的,全身法力不顧一切的湧入劍身,那鬼主挨了這一下,全身也像活人一樣的痙攣,來回的碰撞周圍的銅錢和紅線,爆發出一陣陣轟鳴和黑煙。那鬼主挨了這個,哪還能忍得了,發出一陣又一陣、一聲又一聲更加悽厲的慘叫,那叫聲里充滿了死亡的絕望。
沒一會功夫,銅錢紅線里出現了一股濃郁的黑煙,原先的鬼主早已沒了樣子,慘叫聲也停了下來。等到黑煙散去之後,裏面什麼也沒有了,別說鬼主了,就是個鬼影子也沒了,只有那個小木牌還在地上。
「嘿嘿嘿嘿嘿嘿,小子,殺了這惡鬼,對你的好處也是大大的啊,哎,正好這劍我也不太想要了,乾脆給你吧,還有那小木牌,也一塊吧,來來來,你過來。」說着拿手招我。
我可能也是有點兒迷糊,就下意識的往那邊探了下頭,結果就發現那老人伸手一點,就覺一道金光閃過,我額頭一涼,腦子裏面,似乎突然金光大放。
人都說,大腦是人體上最精密的器官,常見到人在手上動手術,在腿上動手術,在肚子上動手術,甚至最大膽的,是在臉上動手術,但沒有敢在腦子裏動手術的。所以,人們通常不知道自己的腦中長什麼樣子,但是,在這一刻,我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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