磯貝渚想到安德烈-卡梅隆可能快要回來了,沒有繼續分享下去,笑着對池非遲坦白道,「總之,我確實對安德烈先生有興趣,如果我們以後能夠在一起的話,我想我一定會很高興的,反正跟他在一起,我肯定不會是受欺負那一個。」
「他也就這一個優點了。」池非遲不客氣道。
越水七槻:「」
池先生真的很會說話。
磯貝渚被噎了一下,無語嘀咕道,「也不是啊,他做事很認真,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他都會認真對待,這就是另一個優點嘛。」
池非遲知道『情人眼裏出西施』的道理,沒有跟磯貝渚爭辯那是做事認真還是一根筋,說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他是FBI調查員,會跟很多狡猾且殘忍的罪犯打交道,他自己容易遇到危險,也容易給他的家人帶來危險,如果你真的對他感興趣,未來生活如何、你是否能夠接受,也需要你考慮在內。」
「我知道」磯貝渚見池非遲說得認真,也認真地回應道,「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過了,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可能遇到危險,他的職業只是意味着他比普通人多面對幾次危險,要是我跟他在一起了,也只是跟他一樣而已,我不想因為一點風險就輕易放棄,在我看來,只要能得到好東西,冒險一點也未嘗不可。」
「他是人,」池非遲糾正道,「不是東西。」
磯貝渚:「」
她老爹今天是喝了毒藥嗎?嘴巴這麼毒。
越水七槻:「」
嗯,池先生真的很會說話。
池非遲沒有再說安德烈-卡梅隆那個大塊頭,說到另一個問題,「那你有沒有考慮改變一下對我的稱呼?在這個時代,『爸爸』可不止一個意思,以我們兩個人的年紀,你對我的稱呼可能會讓別人誤會,你想要交男朋友的話,也該考慮一下對方會不會誤解。」
「也對,尤其是老爹你那麼有錢,更像是金主爸爸了,」磯貝渚笑着調侃了一句,又轉頭看着越水七槻道,「越水小姐會擔心這個問題嗎?」
「我覺得你們不是那種關係,」越水七槻認真想了想,「非要說理由的話應該是觀察得出的結論,以及偵探的直覺吧。」
「那我就不改口了,要是老爹介意的話,以後我可以給老爹補一個認義父、或者接受教父洗禮的儀式,」磯貝渚笑得調侃,「如果我打算攜手一生的人不相信我,那我不如直接把他踹掉好了。」
越水七槻聽池非遲說過磯貝渚管池非遲叫『老爹』的原因,感覺磯貝渚這種投映心理不太正常、最好去找心理醫生疏導一下,只是擔心自己提出來之後讓磯貝渚胡思亂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保持沉默、等以後跟磯貝渚混熟了再暗示一下。
池非遲拿出錢包,從夾層中翻出一張白色名片,放到桌上後推到了磯貝渚面前。
「這是什麼?」磯貝渚好奇地拿起名片。
「精神科醫生的名片,他是我的主治醫生,」池非遲認真給福山志明拉病患,「人很負責任,水平在業內也算行業前列,不過他去了美國學習,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發郵件或者打電話跟他預約。」
「算了吧,我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很好,人總要有一點心理寄託,這未嘗不是一種彌補遺憾的好方法呢?只要我們不影響別人和自己的生活,那就沒必要去看醫生吧,」磯貝渚不太樂意去找精神科醫生,不過也沒有亂丟名片,把名單隨手放進了外套口袋裏,「而且他連你都治不好,我覺得還是等他治好你再說吧。」
池非遲:「」
那磯貝有得等了。
醫生不一定每次複查都允許他帶着非赤,而只要不帶非赤,他就永遠沒辦法正確回答『明天幾月幾號』這種問題。
就拿這兩天來說,昨天還是盛夏時節,滿街都是短袖短裙,結果一夜過去,時間突然跳了兩個多月,一下子就進入了深秋,正常人上街不穿外套都要冷得發抖,在他看來,這一切簡直不合常理。
反正他覺得自己是永遠拿不到痊癒證明了。
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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