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也不管張文奇,他在原地休息,打坐修煉了大半天的時間。
他們走的環形路,是往上的,越來越接近塔尖。
林田能感覺到,他能吸收到的靈氣越來越多了,那些靈氣從塔頂某件物件上而來。
他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基本上恢復到了築基境界。
雖然沒恢復到合丹境界,但總比剛進塔的時候的先天境界高的多了。
他休整好了,把睡得口水直流的張文奇叫起來,往前走去。
走了一陣子,他聽到了不遠處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再走近一點,他就看到前方百米處出現了一座八角亭,八角亭下面是一條河流,流水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一個男人穿的珠光寶氣,衣衫不整地坐在亭子裏,一個人喝着悶酒,顯得有些頹廢。
亭子邊上有一棵柳樹,柳樹的枝條不多,柔柔地垂在河面上。
風一吹,柳樹的枝條輕輕地搖,配上灰濛濛的天,感覺更加淒涼了。
走近了,他們聽到亭中人在輕聲吟詩。
「柳葉隨歌皺,梨花與淚傾。別時不似見時情。今夜月明江上、酒初醒。」
他的聲音悲涼,配上這樣的場景,更加讓人覺得悲從中來,想要為他哭上一場。
張文奇很快就被給感染了愁緒,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苦巴巴地說道:「我想家了。」
林田眼角抽搐了一下。
「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
張文奇又擦了一把淚。
「特別部門就是我家,我想家了,不行嗎?」
林田看到他悲戚的樣子,感覺無語,本來以為他是個孤傲的人,相處得越久,就越發現他是個逗比。
兩人往前走去,林田問張文奇道:「你覺得,亭子裏的人,是哪個天王?」
張文奇遠遠一看,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是財神爺,財神爺多聞天王是和和樂樂的,不會這麼悲慘。
我看到他旁邊還放着一把寶劍,應該是就是增長天王了。
咦,這增長天王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快樂啊?」
林田提醒了他一句。
「萬事還是要小心一點,你要是亂來,我可救不了你。」
張文奇吸了吸鼻子,感覺跟林田說說話,心境就沒那麼悲涼了。
他保證道:「放心吧,這次我不會亂說話了。」
經過之前的經歷,他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的比較好,不管他說什麼,好像他結局都不是很好。
林田帶着他走到了亭子邊上,恭恭敬敬對着增長天王作了個揖。
反正他們一定會經過這裏,與其讓增長天王抓住他們,還不如自報家門。
「屬下,見過增長天王。」
增長天王看也不看他們,大口地灌了一口酒,含糊地說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林田有些汗顏。
按理來說,這些天王都會收到信息,他們是闖入寶塔的人,他們要負責阻止他們前進。
好像,這增長天王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會喝懵了吧。
也好,看能不能趁機矇混過關。
林田收斂着氣息,讓自己變得低調許多,低着嗓子說道:「報告天王,我們是路過的。」
增長天王抬起他的頭來,腮上明顯兩坨紅色,醉眼迷濛,看上去醉的不輕了。
「你們路過這裏,要去找多聞老鬼嗎?」
林田不動聲色地說道:「是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