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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晃着,眼熟的玉佩,也只是眼熟而已,不想了,再找一個可想可思的事來,反正只是為了轉移傷痛而已。筆神閣 m.bishenge.com
皇上拖了幾個月,過了一個春節才放伯父離京是猶豫什麼?還是其他幾方在踟躇着,沒有平衡好利益?要不是京城先亂了,現在還真是會血流成河,自己這樣救了滿城一兩成的官家及內眷,讓他們不像自己家一樣---一想到自己祖父父親,心抽成比剛剛痊癒的肋間更疼。
對,是要繞開想的,又不能理智了。
---還有自己為她準備的開蒙的書,識字的小木牌子,不知道相州那個雕刻坊也沒有做成,離開的太急,沒有交代她,還有--輿圖,哎,多有潛力的小童。
在相州又姓柴,她的出現是巧合嗎?要接她過來詢問仔細證明嗎?現在自己身邊安全了嗎?假如還在京城---不想自己死的是皇帝,還有---路上呢?不能去接她,也不能聯繫,聯繫就是連累。
看出主子的煩躁,二白擔心不已
「爺,明天就到盱眙,你真要住到裴氏祖墳呀?現在春寒料峭---」
「失祖又失祜,守孝應該的,何況我若是不去---怕是舉人身份都沒有了,他們等着我又不孝之舉呢,從此之後我就要和祖父一樣,一言一行都萬分小心,走在刀刃的日子開始了,睡覺都要要睜着眼了!」
食言出仕,辦法有的是,沒有了舉人身份,父親的仇,伯父的冤就都得沉入大海,他們贊成皇上托着不讓他們出京,不讓裴尚書流放,就是讓他沒有趕到汪泗碼頭,查明父親死因的機會,哼,這個惡之丘上的貉子可是真不少,大伯擋了他們升官的路,他們要了父親的命,政敵變仇敵,這些人不只是格調不高,手段卑劣,要是大周在他們手裏,百姓在他們治下,一有不順從,舉刀屠殺,與強盜何異?
二白長出氣後也沒有能緩解胸中鬱悶,車外馬上的大白一張過於興奮的臉,和這範圍和主子心情極不協調,輕咳一聲提醒,馬上把車上的帘子拉嚴實些。
「所以咱們才會窮成這樣,是示弱?」
裴東錦抬眼看二白,這個小廝自己選的,聰明還在其次,這份明理通透,難得。
除了衣物馬車,他們傍身的盤纏銀兩都是母親的嫁妝——沒家產,女子嫁妝是不在列的,而母親張氏本就出聲清苦庶族書香家,產薄家不豐,為了保住這一支,她的嫁妝也讓他勸着交出去大半,餬口之外---哎,僕人他都養不起了。
「也讓你們跟着我裴家受苦了!」
二白急急慌慌想下跪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是馬車內看見狹□□仄,他張着倆只手無措起來,吞吞吐吐。
「呃,爺,呃,我不是---我---」
裴東錦制止了他,表示自己明白。
「嘿嘿,爺,您最大度,像相爺,宰相肚裏能撐船,大公子那樣,您都忍了。」
這是肺腑之言,大公子當時的話說的如此難聽,爺還能平和應對---怎麼能怪爺呢?要不是大老爺出事---竟然說是二老爺財產過多,和王家搶了絲線生意,才會---哎,相爺說大公子資質有限。
「二白,給你改名叫禁言吧。」
財產過多並非不是理由,裴家祖輩行商重於入仕,累積的財產,足以讓爭大位的那幾個動心思,裴東錦沉下臉,語帶警告,二白垂下頭,仍有不服氣。
「七公子,太太說前面鎮子歇腳兒,晚不了天黑到家。」
外面婆子聲音也是疲憊,母親過去悲傷後也是憤怒了,和大公子想法一樣,她哭喊幾天,不是尚書大人在朝中樹敵,二老爺不受牽累而死,不同的是,母親一向三從四德沒有主見,聽兒子的話,主要是他這個最出息的兒子的話,才不至於和大哥對罵---祖父和父親魂靈不安,報仇就先要強大,他現在什麼也沒有了,祖父的故舊桃李不是貶謫邊緣化,就是和裴家劃清界限,自己什麼都沒有,自己只有自己,只要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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