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陸寒江猜測得完全正確,霍天涯對於寶劍寶刀背後的秘密並不感興趣,哪怕紅塵客真的藏有無數的財寶,拿不到也是枉然。
所以霍天涯的計劃很明確,利用秘密和星玄刀的名頭騙來足夠的錢財用以招攬高手,到時再放出消息說是鑄劍失敗了便好。
在場願意出手相助的都是名門大派,就算星玄刀沒有鑄成,最多也就是損害一些鑄劍山莊的名聲,不會有人因此大打出手。
而且,有了這筆錢,霍天涯的武功不知還能精進多少,即便將來真的發生不忍言之事,他也有絕對實力能夠應對。
思及此,霍天涯心中陡然湧現了一股殺意,對於那個可能知曉內情的古溟弟子,他是不打算留了。
如果對方只是虛張聲勢,他殺了也不覺得可惜,可如果對方真的身懷秘密,那則更加留不得。
霍天涯不需要這秘密,甚至最好這個秘密永遠都被埋藏,只有這樣,他的謊言才能達到最完美的層次。
於是乎,以暗中窺視之人賊心不死為藉口,霍天涯忽然提出要去地牢檢查了罪人的情況。
出了這種事情,品劍大會自然只得暫時中止,霍天涯帶着自己的人離席去了地牢,其他江湖人也坐不住,不少人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態一道同去,而鑄劍山莊的人也沒有阻攔。
眾人到了地牢前,江湖客們在此止步,霍天涯則帶着一些人走進了通道,在牢門前,看到了針鋒相對的宋三和李游二人。
看着惱怒的李游和面露不屑的宋三,霍天涯的眉頭不自覺皺起,他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見到霍天涯到此,連忙上前來拜見,比起宋三的抱拳作揖,李游更乾脆,直接撲通一聲跪了,反正對於他而言,跪誰不是跪呢。
「求莊主為弟子做主!」李游一臉悲憤地道:「這宋三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問罪於弟子,目無尊卑,實在可恨。」
宋三聽完卻是一陣冷笑,他解釋道:「莊主容稟,這李游實乃背主之賊,趁着品劍大會莊內空虛,他帶着那些魔道妖人,想要進入牢門探視罪徒,其心可誅。」
見霍天涯投來目光,李游連忙道:「莊主切莫聽他一面之詞,這都是此人看不慣弟子,平白構陷!」
現在李游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打算死不承認自己帶尤人襲幾人進來過,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他若是認了,反倒是自絕生路。
「李游,事已至此,你還不知悔改。」
在宋三眼底,這李游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下,但即便如此,對方死皮賴臉的掙扎也十分惹人厭惡。
於是他轉而對莊主說道:「弟子受您吩咐暗中鎮守此地,今日捉住這吃裏爬外的李游,還請莊主親自處置。」
這一番話算是明牌了,李游大驚的同時,也是心中恨極,他忠心耿耿為山莊做事,如今這手底下竟然還藏着莊主安排的棋子,他卻什麼都不知道,像是傻子似的蒙在鼓裏,簡直是奇恥大辱。
於是他乾脆把心一橫,轉而撲倒在羿大師的腳邊,淒聲哀求道:「還請羿大師為弟子主持公道!弟子丹心一片,如今卻被誣為叛徒,若是不能還以清白,實在無顏苟活於世!」
見他居然病急亂投醫,宋三忍不住譏諷地笑了起來,誰都知道這位羿大師最好面子,最是看重鑄劍山莊的名聲。
想當初,那古溟的弟子盜走寶刀被追回之時,其他人都認為要先審問清楚,只有這位羿大師,極力要求處死叛徒。
羿大師公正刻板之名人盡皆知,對他人門下的弟子尚且如此嚴苛,若是知道自己這邊出了這等不知死活的逆徒,他怕是會親手清理門戶,如今這李游是自尋死路。
可見到此情形,霍天涯卻是暗自皺緊了眉頭。
聽得李游的苦求,那邊的羿大師是氣得渾身顫抖,可卻是怒火中燒地說了這麼一番話:「莊主,此刻外有江湖各派在看着,家醜不可外揚,況且此事蹊蹺,不如暫且摁下,日後再做處理。」
「羿大師!你!」
宋三目瞪口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