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閆正芳在凌家並沒有遭到凌家的問罪。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不是很奇怪嗎?那可是陳景山啊,陳景山在奧斯汀酒店都死了,怎麼可能不來責備他這位奧斯汀酒店的負責人?不論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怎麼可能連問都沒問就讓這件事過去。陳景山不是普通人,他是新城一號人物,他是即將高升燕京的人啊!
想了半天,閆正芳能夠得到的答案就是,陳景山死了,這件事對於凌家而言就像是死了一隻螞蟻,根本無足輕重,並且沒有任何人來追究這件事。這就很奇怪了不是嗎?第一,陳景山並非無足輕重之人。第二,為什麼會沒有人來追究?莫家憑什麼不追究?
如果讓凌飛知道閆正芳的想法,他會知道怎麼回事。莫家確實沒有拿陳景山的事情來做文章,正如今天莫問天的做法,他其實是顧忌着凌文敬,又或者說是為了獲得凌文敬的人情。在莫家之人眼裏,像凌家這樣家族族長的人情比什麼都重要!
陳景山固然重要,但比起凌家家族族長的人情而言,莫家可以捨棄。說白了,他們和陳景山的關係並不親密,也算是一種利用。他們以陳景山的死發泄憤怒,為的不就是謀求利益嗎?以憤怒的姿態,向凌家獲取他們所想要得到的東西。而現在有更好的選擇,不憤怒,就能獲得凌文敬的人情,這種交易在莫家看來是值得的。
凌飛望着窗外,看着窗外風景由城市的喧囂變為一片綠蔭,車子似乎在往郊外開去。這邊是安若曦的家庭住址,她家就住在這邊。遠離了城市喧囂,遠離了城市的車水馬龍,這份青山綠水的靜謐,符合醫者純粹的內心。
這樣的地方更適合一位中醫居住,凌飛也樂意在這樣的地方住下。他內心是嚮往平靜的,多年的戰場廝殺,他早已厭倦紛擾的歲月,更希望寧靜,這樣的地方就很合適。
車子慢慢行進,凌飛看到了一個巨大莊園的輪廓,青山郭外斜。鬱鬱蔥蔥的青山坐落在安家莊園之後,以拱衛之勢托着安家,安家仿佛置身於山坳之中。
在巨大莊園門前閆正芳停下了車,扭頭對凌飛說道:「小少爺,到了。」
凌飛頷首,推門下車,閆正芳停好車跟上凌飛。
安家也很大,論規模比起魏家並不遜色多少,不過相較於安家的人口來說,那實在太大。魏家人丁興旺才住那麼大的房子,可安家人丁實在太過貧瘠卻住這麼大的莊園。
叮咚。
閆正芳按下門鈴,往裏頭四處打量,這裏似乎沒有什麼門衛,門衛的亭子裏沒有人。
凌飛往莊園裏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的藥田。四處種着草藥,凌家圍欄之內是花海,而安家則就是藥田。種的藥物讓凌飛眼前一亮,許多的稀有藥物都有,不愧是安家。
按下門鈴,等候了一會兒,藥田深處走出一位年輕人。年輕人身着長衫,是一件深色大褂,步履款款,極有風度。年輕人相貌堂堂,神色溫和,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兩位,請問你們找誰?」年輕人開口問道,溫潤如玉。
「安若曦。」凌飛說道。
年輕了一頓,認真打量了一番凌飛:「這位朋友,你和若曦什麼關係?」
「我是她大學同學。」凌飛說道。
同學?年輕人又仔細打量凌飛一番:「你叫什麼名字?」
凌飛面色平淡:「你和安若曦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妹妹。」安若愚說道。
「我叫凌飛。」
「嗯?」安若愚臉色一下變了,目光變得很怪異,盯着凌飛的臉,看了老半天,「你就是凌飛?」
「是。」凌飛心想,安若曦是在他哥哥面前說了自己什麼,安若愚這樣仿佛如臨大敵。
安若愚的臉色反覆變了變,先是略微不滿,接着苦澀,後是無奈,反覆幾番才說道:「你想見若曦?」
「都是同學,竟然來了燕京,自然想看看她。」凌飛說道。
「只是同學麼?」安若愚淡淡道。
「不然呢。」凌飛反而笑了。
安若愚瞥了眼凌飛:「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