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沈寅返回了松江,暗自跟耿立山碰了一下面,側面將一戰區的意思傳達給了他。
當天中午,耿立山約見了吳迪,馮玉年,與他們很正式的商談起了位置分配的事情。
聯防駐軍大院的主樓內,耿立山坐辦公室內,吸着煙說道:「沈寅今天回來了,找我談了一下。」
「他說啥了?」老馮笑着問道。
「市警署一把肯定是你的,最多一周內公佈結果。」耿立山齜牙說着吉祥話:「老馮啊,這一把你可行了,警務系統單獨被拽出來了,你這警署一把,等於是在松江碰到天花板了,只用配合奉北總局就行,但可以完全不聽調令,實打實的封疆大吏了。」
老馮擺了擺手:「你甭給我戴高帽,也不用說這事兒是沈寅運作的。警署一把的位置,上面早就定的是我了,而我不客氣的說,這個位置也就應該非我莫屬。副署長的銜,我幾年前就掛上了,論政績,松江五大區,除了秦禹的黑街,哪一個能比得過新元?」
「是是是,新元區的工作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新建區吸納了一百五十萬民眾,能維持的這麼好,實屬不易!」耿立山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天才,他兩頭捧,誰都不得罪。
「咱就簡單點,直接說其他位置的分配問題。」老馮的意思是,你就別鋪墊了,趕緊說正事兒吧,大家都挺忙的。
耿立山搓了搓手掌:「當初說好的,秦禹掛旅長銜,拿了獨立編制,就要把黑街警司司長的位置讓出來,對吧?」
「是啊,但也得選一個新司長啊。」老馮點頭。
「沈寅的意思是,那個新元區議會的老李可以往上提一提,進市議會當辦公處處長,也算三把手了。」耿立山沉吟半晌說道:「至於黑街警司司長的位置,可能上面會特派下來一位。」
吳迪托着下巴,話語平淡的說道:「這不行吧,老李現在是區議會首席議員,那是開大會可以上桌發言的人,你讓他當個什麼辦公處處長,那就是個拿筆記本做記錄的角色,幹啥都得聽上面的,這能比嗎?」
「級別提上來了啊。」
「級別有啥用啊?」吳迪插手說道:「兼任可以,新元區首席議員還是他,同時兼任辦公處處長,這可以接受。」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得再跟沈寅談談。」耿立山略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啊。」
「老耿啊,咱都是老聊齋了,能不能整點乾貨啊。」老馮直不楞登的看着耿立山,話語一點不委婉的說道:「當時在城外,你進退兩難,那個沈寅卻他媽的第一時間跑路了,留你和沙利文收拾這個爛攤子!而我是不是在你最難受的時候,把這事兒擺了?」
「是,是!」耿立山點頭。
「那我在問你,談和解的事兒,我跟誰都能談,為啥當初就攔你呢?給你台階下呢?」老馮用手輕敲着桌面說道:「還不是因為咱們早都認識,大家沒必要鬧的急頭白臉的,你也不容易,我們也就這麼點訴求,所以大家要都能輕鬆點,那我也就不要面子了,當個和事老就完了唄。」
「這話對,我記着你這個情。」耿立山點頭說道。
「所以啊,你跟我們談,根本不用整事兒,能做到哪兒,就直接說,沒必要來回扯皮。」老馮繼續補充道:「我也不是那種鬧起來沒玩的傻子,只要你們不太過分,該給你的面子,我一定給。」
耿立山一聽這話,非常雞賊的一拍大腿說道:「老馮你說話敞亮,那兄弟也不墨跡了,這事兒我就不跟沈寅商量了,豁出去挨頓罵了!這樣,那個老李可以搞兼任,級別提上去,市議會辦公處處長,同時掛新元區首席議長的位置,行不?」
馮玉年早都知道耿立山能做這個主,但這老傢伙太賊了,他不直接答應,是想要個人情,體現他在這件事兒里的作用,所以老馮剛剛才把話挑明了。
「黑街地區的情況非常複雜,以前的大案率佔全市的百分之七十。這幾年很穩定是因為秦禹在地面上的影響力,可你要安排一個生臉的司長進來,跟現有的黑街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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