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麼說。」
郁澗立即否認,指尖抵着眉心,輕輕的揉了幾下。
離開她……
他心底從來就沒這個想法,即便知道她和郁母的交易,他也只是生氣鬱母,而不是因為她。
他喜歡這個女生。
想用命去喜歡。
「那就好。」不然我還得拖着這十級傷殘的身體,對你做點什麼,那就很不和諧了。
郁澗放下手,突然抬起頭來,一字一頓的問:「你需要我嗎?」
郁澗深邃的目光緊盯着她,看着那邊的女生沒有遲疑的點頭:「需要。」
郁澗心間暖意彌散,血液沸騰似的沖向四肢末端,他低聲道:「只要你需要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如果哪天你不需要我了,我……」
初箏微微彎腰,按住他的手:「直到死亡我都需要你。」
郁澗望着搭在自己手背上的白嫩纖細的手,反手握住,聲音低啞暗沉:「好。」
在郁家他們需要的不是他,而是一個郁家大少爺。
他們根本不需要郁澗這個人。
郁澗很多時候都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真正意義,僅僅是為了讓郁家更上一層樓,成為他們對外展示的工具?
他受夠那樣的生活。
就算……就算她把自己買下來又怎麼樣,她需要的是他這個人啊。
郁澗指尖忽的一涼,他驀地回神,中指上莫名多了一個戒指。
「送你。」
對面女孩子風輕雲淡的說,好像她送的不是戒指。
「為什麼……送我這個?」
「買都買了。」花錢買來的,不能浪費啊!「正好你可以戴。」
初箏壕氣的在兜里摸出一把來:「你換着戴,一個月可以不重樣。」
郁澗:「……」
她是哪裏批發來的假貨吧!?
郁澗後來查了下,她那一把都是真貨,有好些還查不到,都是定製款,有他的名字縮寫。
見過送戒指的,沒見過這麼送戒指的。
「咦,你訂婚了啊?」
侯醫生最先發現郁澗手上的戒指,表情驚訝得能吞下一顆鴨蛋。
「你這才多久,就訂婚了?!」
「沒有。」郁澗道。
「那你這戒指怎麼肥事?」
「戴着玩兒。」
「……」侯醫生痛批:「你們這些資本家都這麼奢侈?」
郁澗:「……」
「對了,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進修名額,你考慮得怎麼樣?」侯醫生正經起來:「咱們醫院就這一個名額,我覺得你去最合適,我探了下院長的口風,也想讓你去。」
郁澗摸着手指上的戒指:「我不去。」
「為什麼不去?多好的機會?」侯醫生不解。
郁澗翻開桌子上的病歷看:「進修時間兩年……時間太久了,我去不了,讓別人去吧。」
「是不是因為你那個小女朋友?」
郁澗沒說話,侯醫生嘆口氣:「這機會很難得的,你要是不去真的很可惜,而且她的病情也需要你不斷學習才能更好的為她治療啊!!」
侯醫生勸郁澗去,就連院長都找他談話。
讓他好好考慮這次機會,錯過這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郁澗有些心動,但最後還是拒絕了。
他不可能讓初箏一個人待在國內。
-
叩叩。
「進。」
郁澗低着頭寫東西,以為是護士或者哪個醫生,沒有抬頭:「有什麼事嗎?」
半晌沒聽見聲音,郁澗抬頭,看見初箏的臉,他微微一愣,扔下筆就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不舒服。」
郁澗眉頭一蹙,緊張的問:「哪裏不舒服?」
初箏按了下胸口,郁澗扶着她坐下:「怎麼會不舒服?你今天做了什麼?」
「不知道,有點悶。」她今天睡一覺起來就這樣,以為過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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