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九日八日的,俺老豬聽不懂你說的甚麼!」
對面的豬精手持釘耙眼神兇狠:「大天尊,俺都落得個豬身下場,您就不要戲耍俺了!」
楊行舟看着面前的豬精,搖頭失笑:「你當初射日的勁頭哪去了?如何這般小心翼翼?」
豬精道:「大天尊休要說笑,我這身子如此榔槺,怎麼能射日?射人都有點困難。」
楊行舟哈哈大笑,不再與這豬精糾結此事,想了想,掏出一根蓮藕扔向豬精:「我這有一隻金絲碧藕,最能塑身,便送給你罷。你若是想要脫去豬身,將神魂寄居到這碧藕之上便可。」
說到這裏,微微感嘆:「可憐,可憐!」
揮了揮手,火焰戰車車輪轉動,載着楊行舟向前方緩緩行進。
那豬精手持釘耙,站在原地痴痴呆呆,好半天才將目光看向面前的金絲碧藕。
這金絲碧藕被楊行舟拋出來之後,竟不下落,在空中載浮載沉,如在水中漂浮一般。
豬精將釘耙收了,弓箭也隱匿起來,手掌伸出,在金絲碧藕前猶豫半晌,方才將這碧藕拿在手中,眼中流露出一絲壓抑了無數年的仇恨和痛楚:「逢蒙啊——!」
他長長的吐了口氣,將金絲碧藕裝進懷裏,剎那間,消失不見。
「豬剛鬣有意思!」
遠處楊行舟感應到豬精的舉動,搖頭失笑,斜躺在馬車裏,拿出一壺酒來,輕輕抿了一口,哈出一口酒氣:「越來越有趣了!」
正在駕車的火線不解道:「老爺,剛才那豬精有什麼趣味?豬頭豬腦的,還是個公豬,沒有人搧了他,味道肯定也不好,吃都沒法吃。」
車轅上的火鳥也叫道:「那豬精手中的釘耙倒是不凡,只是相貌太醜,可惜了一把好兵器!」
楊行舟哈哈大笑:「不錯,可惜了那把釘耙了!」
火焰戰車金光大作,在空中顯現出萬般異象,向着前方奔馳而去,那消半個時辰,已然行進幾百里,前方一座大山撲面而來。
「老爺,前方這座山有點清奇,咱們是繞過還是直達?」
火線看前方山脈有點不凡,清氣繚繞,祥光隱現,忍不住心驚:「怕是裏面住着有來頭的人。」
楊行舟目光閃動,笑道:「就怕沒來頭,最喜又來頭。若是沒來頭,老爺沒收成。」
說到這裏,哈哈大笑:「直行便是!」
火線應了一聲,拉車前行,片刻間靠近山巒,只見這大山處,澗下有滔滔綠水,崖前有朵朵祥雲,果然神仙居住處,不見有凡人。
遙望前方有一株巨大的香檜樹,猶如一片綠雲,籠罩了好大一片山石,在那香檜樹上有一柴草窩,窩內盤膝打坐一個老和尚,正在輕聲吐字,傳經說法。
在那香檜樹下還有一頭黑熊盤膝打坐,靜聽老僧說法,一臉虔誠之色,一僧一熊都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神飛冥冥,身接虛空。
楊行舟聽着有趣,施展手段,將火焰戰車悄無聲息的挪移了過去,對火馬與火鳥吩咐道:「不許開口多言,且聽這多心老僧說法!」
火線和火羽都嚇了一跳,不敢多嘴,靜靜在樹下立着,聽那老僧傳道。
那柴窩裏的老僧和樹下的黑熊,都一無所覺,聽道的聽道,傳法的傳法,絲毫沒有意識到樹下多了一輛馬車。
隨着那樹上老僧聲音不斷響起,虛空之中有天花亂墜,大地之上有金蓮湧出,果然是佛法真傳,直達本源,方才能撼動本源大道,才有此等異象。
火線與火馬本來不覺得這老僧又多厲害,畢竟連自家老爺靠近樹下他都不知道,可見道行差自家老爺多矣。
但此時聽到這老僧說言之法,才發現竟然玄妙非常,與自己往昔所學向印證,竟然頗多領悟,往日不解之處,豁然開朗。
「這老僧頗有不凡之處!」
感受到這一點後,一馬一鳥收了輕視之心,凝神聽講,只是片刻之間便已經沉浸其中,熏熏然,陶陶然,不知身在何處,心神在冥冥之中被牽引到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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