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看,他聽到自己被退婚了,沒有像桂鳳那樣生氣,反而有些小竊喜,因為這無形中的麻煩就被消除了。
不過他一想到這對父母來說是一件難堪的事,心裏那點喜意就消散了。
桂鳳見周凡皺眉不言,以為周凡正在感傷,她口氣緩和下來安慰道:「阿凡,你別傷心,等你巡邏隊的工作安定下來,娘再給你物色一個好姑娘。」
周凡笑了笑道:「娘,我沒傷心,我腦袋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那個大柳家的女兒我都不記得她是怎樣的了,退了也好。」
桂鳳愣了一下低聲近乎自言自語道:「不記得也是好事,免得你要死要活的,小柳其實娘覺得還挺好的……」
什麼?周凡聽了覺得有些好笑,難道前身很喜歡那個小柳姑娘嗎?
周一木又開口勸道:「明天大柳來了,咱們要大度一點,大柳這人本來就仗義,他要來退婚,想來心裏也不好受,咱們也不要難為他,免得傷了兩家的關係。」
桂鳳冷聲回道:「他不好受,我們就好受了嗎?不過我還沒小氣到要跟他們吵,要退就退,當初你就不應該答應他。」
「娘,那為什麼不等我束髮完才定親?」周凡覺得有些奇怪地問。
照理來說,這世界有束髮之後得知壽數一事,要是雙方壽命不對等,差得太離譜,那這婚事肯定是不成了的,就好像周凡他壽數十九,那大他一歲的小柳卻是七十多,總不可能讓對方守活寡五六十年吧?
要是等束髮完才定親,那就不會存在這種尷尬事情了。
事實上,就像周凡想的那樣,定親大多是束髮之後。
「阿凡,這得怪我。」周一木臉上帶着尷尬之色,「我跟大柳是關係很好的義兄弟,年輕的時候有次外出,去其他村子換物,碰到了怪譎,關鍵時候,我捨命救了他,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可是回來後,大柳看見小時候的你與小柳玩得很好,就提出結娃娃親,說要將小柳嫁到周家,親上加親,我就答應了下來……」
周凡聽了一陣無語,原來還是因為這樣,不過在古代,即使娃娃親也是一種諾言,可不是說來玩的,否則那大柳就不會專門過來退婚了。
這種事也沒有什麼好商量的,只能等對方登門了。
吃完飯,周凡就準備去小院繼續修煉《虎形十二式》,他又跟周一木說了晚上不去魯魁的事情。
周一木沒有反對,讓周凡自己自行拿主意。
周凡出門,那原本正埋頭舊碗吃東西的老狗,耳朵靈敏抬起頭,跟在了周凡身後。
周凡回頭看了這樣子難看的老狗一眼,他不知道老狗跟着他作什麼?
老狗沒有像尋常小狗一樣搖尾,只是看着周凡。
「現在你是它的主人,就讓它跟着吧。」周一木拿着水煙壺吸了口煙,看着周凡道。
周凡點頭,他指了指角落的舊碗朝老狗道:「你先去吃東西,我等你。」
老狗就像能聽懂人言一樣,它果然轉身跑回去繼續吃東西。
周凡有些驚訝,這活了二十年的老狗,果然不簡單。
「爹,這狗名字是什麼?」周凡問道。
「老王頭平時叫它老兄。」周一木想了想說道,「其實現在你是它的主人,你喜歡叫它什麼都行。」
老兄?
好奇怪的名字,不過周凡不打算替這老狗改名字了,畢竟都叫了這麼多年,也沒必要改。
「其實啊,要不是老王頭恰好缺錢培育新一批的護林狗,就算張木匠出面,他也是捨不得的,在送走老兄的時候,他一個大男人還流眼淚了。」周一木嘆了口氣說道。
周凡沉默,他想起了以前在警隊時,那些警犬退役時,那些將警犬看作自己同伴的警察也是十分不舍,不過再不舍,恐怕也比不上老王頭與老兄的深厚感情,畢竟這可是二十年的感情。
「阿凡,對它好一些,狗也是有感情的。」周一木叮囑道。
周凡點頭應了一聲,答應下來,這狗將關乎他的生命安全,當然要對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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