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官場上本來都在猜測此事的結果,但極少會有人認為花飛花會被撤職,因為本來就證據不足,要不是蔡文瀚以死來把事情鬧大,聖上甚至不會理會此事。
有不少人還猜聖上寬仁,最多下旨申飭一番花飛花,輕輕揭過此事,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懲戒。
這懲戒有些出乎所有人意料,把花飛花調去寒北道,這等於把花飛花多年的心血毀之一旦。
書院一派的官員也看不明白,為什麼聖上會下此重手?暗地裏紛紛向陳拯請教。
陳拯譏笑道:「聖上不在意蔡文瀚的死,也可以不在意天下民意如何,但他無法忍受他親自挑選出來的道主被人用計謀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維護他?」
「自然是該如何懲戒就如何懲戒。」
不得不說陳拯的話準確切中了大魏天子嚴懲花飛花的部分心意。
只是這事怪得了花飛花不還手嗎?
畢竟從彈劾開始到結束過去了僅僅兩天不到的時間,遠在天南的花飛花無法組織出有效的反擊手段,似乎情有可原。
但這事可無法說理去,他還是輸了。
花飛花得知結果時,他沉默看着過來通知他的幕僚,幕僚害怕低下了頭。
噗!
花飛花一口血吐了出來,碰在了幕僚的臉上衣衫上。
「大人,你沒事吧?」幕僚徹底驚住了,花飛花境界極高,是大魏數一數二的高手,居然氣得吐血了。
他驚得連臉上的血都顧不上擦拭。
花飛花吐出了那口血,他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唇上的鮮紅血跡,眼神寒冷得讓幕僚十分害怕。
幕僚是真的怕他說錯一個字,花飛花把他殺了。
「去把那人給我叫過來!」花飛花冷冷道。
幕僚忙點頭,他知道花飛花說的是誰,飛快離去,沒有多久就將那個身穿青黑衣衫的男子帶了過來。
青黑衣衫男子一進入殿內,他就朝花飛花磕頭道:「大人,事已至此,若是大人殺了小的,能消除一些心頭火氣,儘管動手就是了,這是小的榮幸。」
「你倒是會說話。」花飛花冷笑道:「殺你肯定是要殺的,但得等一會,你家主人有沒有話要說?」
「要不是因為他,我根本不會被書院彈劾,也就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書院彈劾我是因為我謀害他們的天才周凡,勝者王敗者寇,我輸得心服口服,當然要是有機會,我不會放過報復書院,但我現在最恨的是你們這些唆使我的人!」
青黑衣衫男子渾身顫抖,他不敢直視花飛花說道:「我家主人說此次的事實屬意外,想對付大人的不僅僅是書院,背後還有至少一個勢力,那個勢力起了最重要的作用,相信大人也很清楚。」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你們是想說與你們無關嗎?」花飛花怒聲道。
他最後悔的就是摻和進這些事情之中,要不是如此,他一個好好的天南道主或許不會淪落到要被發配寒北道那種破地方去。
此事最大的贏家就是寒北道主張東血,恐怕要樂死張東血了。
而他花飛花早已經成為整個大魏的笑話。
花飛花一想到這裏,臉容都有些扭曲起來,他恨不得立刻殺了這狗奴才以及他背後的人,但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沒有這樣做。
「當然不是,我家主人對此很愧疚,並且承諾會好好補償大人。」青黑衣衫男子忙開口說道。
「補償?」花飛花發出了癲狂一般的笑聲:「我承認你家主人身份尊貴,但一個天南道主的位置他如何賠給我?他賠得起嗎?」
青黑衣衫男子從袖口裏取出早已抄寫好的紙,他把紙高舉過頭低聲道:「賠償在紙上,我家主人說大人一定會滿意。」
花飛花臉上笑容斂去,他手輕輕一抬,那摺疊着的紙向他飛來,落在了他手中。
他展開一看,臉上立刻陰晴不定起來。
「你家主人說的是真的?」花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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