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鵬再度走上論道台,台下諸人不禁紛紛搖頭。
「連朱紫都敗了,這姓薛的上去不是自取屈辱麼?」
「是啊,如今的寒門,想要找到晉升之道是越來越難了。」
「唉,真是懷念先王時啊。」一名老者捋着須髯,長嘆了一聲。
「當年先王在位時,生活雖然比現在清苦,但凡事公平公正啊,凡有不公之事出現,一敲登聞鼓,便可進行立案調查,一經查實,無論是王公貴族,仙宗世家,一併嚴懲,那時的青城,是何等的清明啊。」
「如今青城雖富饒了,論道台也名滿天下了,卻早已不是先王時那個只為純粹為論道而設的論道台了,它早成為名利場,成為那些商賈巨那些腌臢不堪的齷齪事,也都被帶來進來。」
「如今想來,那登聞鼓有多久沒有敲響了,是天下再無冤可申訴了?非也,想想曾經敲過登聞鼓的什麼下場,不是人間蒸發,就是屍首被棄於亂葬崗,是沒人敢敲了。」
「老哥哥,你小聲點,也不怕被人聽了去,遭殺身之禍啊!」
那老者哈哈一笑,「我都活了一百多年了,早就活夠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在論道台外圍,馬幽蓮、二虎、李婉兒都面帶憂色,唯有姜玄神色如常。
李婉兒不禁道,「這論道最後勝者是由在場的一千人選出來的,這些人本就不喜歡小滑頭,現在這個姓褚的有以勢壓人,小滑頭怎麼可能贏嘛!」
馬幽蓮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如今的局勢她也看得分明,場中大體分為寒門、商賈、世家、宗門四種勢力。
她出身世家,所以十分清楚世家、宗門關係密切,是一個利益的整體,是不可能讓寒門觸犯他們的利益的。
本來薛鵬出身寒門,可以爭取一些寒門的支持,可現在看來,這些寒門很是看不慣薛鵬的作風,只怕也不會投票,而商賈唯利是圖,她更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幫薛鵬。
最關鍵的是,一旦支持了薛鵬就意味着與褚寶良與褚家、空劍門作對,試問又誰會如此犯傻,為了一個薛鵬,而與空劍門、褚家這樣的大勢力作對。
此時此刻,平心而論,若換位處之,她也不會投薛鵬。
論道台下商賈區,一大腹便便的商人含笑道,「劉兄,這薛鵬看着倒像是一匹黑馬,要不要壓一次。」
胖商人身旁身材幹瘦,但一雙眼睛卻鋥明瓦亮的,那小眼睛一轉,透着一股子狡猾勁兒,呵呵笑道,「王兄竟然看好,王兄可以壓一回大的啊!」
胖商人聞言呵呵一笑,「看論道,看論道。」
黑瘦商人也呵呵笑了笑,「對,看論道。」
論道台上,褚寶良冷笑一聲看着薛鵬道,「看了之前我與朱紫的論道,你竟然還敢上台,你以為自己會贏嗎?」
薛鵬含笑道,「若是沒有這個信念,我又怎麼會上台。」
「好,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策論來贏我。」
兩人說罷,同時看向了住持論道的修者,那修者隨即看向兩人道,「兩位,可都準備好了?」
薛鵬、褚寶良同時點了點頭。
那住持修者道,「此次論道的題目仍是以如何提升國力為題,仍由褚寶良先行闡述。」
褚寶良嘴角微微翹起,拱了拱手,隨即道,「良以為,我王庭國力是在天下宗門,在天下世家。」
「在宗門、世家有着正統的、成體系的修煉方法,這些仙宗、世家培養出的弟子組成了我王庭最堅實、最牢固的根基。」
「正是因為仙宗、世家遠遠不斷的培養人才,王庭才有了新鮮的血液,我王庭才能繁榮至今。」
「而若想提升我王庭的國力,就要想辦法提升仙門、世家弟子的修為,諸位以為然否?」
論道台下眾人頻頻點頭,王庭根基在世家、在宗門,若想提升國力,確實需要提升仙門、世家弟子的修為。
見眾人紛紛點頭,褚寶良頓了頓,忽然高升道,「良閉關這些年來,精研丹道,終有所成就,花費靈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