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初道:「住持,不用,道觀有大米……」
「這米不是給你吃的,是給你師傅調養身體的,拿着,帶我去見真人。」
陳陽不容置疑,把大米強塞他的手裏。
來到後院,法初把大米放進廚房,道:「我去大殿換師傅。」
忙的連如廁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的體驗,陳陽從來沒有過。
其實陵山道觀的香客不算少了。
最多的時候也有過幾百人一次性上山。
但那畢竟只是偶爾,少數。
大部分時候,都是零星幾個人。
彭強圍着後院轉了一會兒,道:「道長,這個道觀,沒有陵山道觀漂亮。」
「要那麼漂亮幹什麼?修道之人,對身外之物沒那麼看重。一床一枕,粗茶淡飯就夠了。」
彭強道:「可是道長吃的比大多數人都好啊。」
陳陽道:「有好的為什麼不去吃?」
「那你剛剛說粗茶淡飯……」
陳陽道:「道士不是傻子,物質條件滿足的情況下,為什麼一定要去受苦?」
做道士,又不是犯賤。
這話他沒說,太粗鄙了,不好不好。
「玄陽道長。」
身後響起腳步聲,余靜舟微笑着走來。
精氣神比上次見時,又好了許多。
「真人。」陳陽微微稽首。
余靜舟還禮。
彭強站在一旁閉嘴不言。
他覺得這個老道長,也不像是個普通人。
「我今天與一名工頭約了見面,實地勘測一下黃大仙祠的地址,真人一起去嗎?」
余靜舟道:「我就不去了,讓法初去吧。法初還年輕,鎮不住這些遊客。」
在他眼裏,這些都是遊客,不是香客。
不過是因為黃大仙拜他們的視頻而來,湊個熱鬧罷了。
陳陽道:「好,那我先過去。」
余靜舟點點頭,不經意的瞥了彭強一眼,忽然輕咦一聲。
「這位是?」
「道觀的香客。」
「哦。」余靜舟微微點頭,欲言又止,最後說道:「道長,可否單獨說幾句?」
彭強很識趣的道:「我去大殿燒炷香。」
他走後,沒等余靜舟開口,陳陽道:「真人看出來了?」
余靜舟道:「從未見過如此面相之人。」
想了想,又道:「財運亨通達四海,源頭不盡遠連綿。」
陳陽苦笑一聲:「是好事,也不是好事,總之一言難盡。」
「那便不多說。」余靜舟道:「個人自有個人命,道長不必操心太多。」
陳陽點點頭,沒說什麼。
他倒是不想多管閒事。
可這件事情,他能不管麼?
就算他不管,彭強也跟牛皮糖似的黏着。
走到前面,余靜舟進了大殿,法初下來了。
彭強還在排隊,等到他上香,估計得半個小時。
他走過來道:「回頭再上吧。」
陳陽道:「我打個電話。」
「喂,你好,馬施主,請問你到了嗎?好的,貧道就在道觀門口。」
掛掉電話,等了差不多七八分鐘,一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的中年人走來。
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你就是玄陽道長吧?」
「正是貧道。」
「你好你好,我是馬飛。」
馬飛看着道觀,問道:「是這個地方嗎?這是要推掉重建?」
「不是這裏。」陳陽看向法初。
法初道:「我帶你們過去。」
法初在前面帶路,走的是野路,換個人都摸不清方向,但法初在這住了十幾年,熟悉的程度就像陳陽對陵山的熟悉程度。
他挨着陳陽走,小聲說道:「黃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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