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送他們離開道觀,微微搖頭。
這尹青峰,做事的方法讓他很不舒服。
打着商量的旗號,用這種方式逼着自己答應,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感受。
這讓陳陽有一種,被強女乾的不爽。
何況,他有什麼可教的?
道行需要自己修行,拳法也得天天練習。
尹青峰師徒向着山下慢走,蘇天禾失望道:「玄陽住持不願意教我。」
「他會願意的。」
「師傅你有辦法?」
「辦法自然有,你聽為師與你說。」
下山時,只有尹青峰一個人。
他來到陵山區,開了一家酒店住下,靜靜等着徒弟的好消息。
道觀里。
大灰問:「剛剛那個人要拜你為師嗎?」
陳陽搖頭:「他有師傅了。」
「那他要幹什麼?」
「想從我這裏學東西。」
「你不想教他?」
「不是不想,是教不了。」
陳陽道:「我練字呢,別打擾我。」
大灰湊過一顆腦袋:「寫的什麼?」
「唐詩。」
「我去練拳了。」
大灰轉身,招呼老黑一起從後院出去。
陳陽剛寫完一首詩,就見大灰跑了回來。
「那個道士又來了。」
「哪個?」
「年輕的。」
陳陽蹙眉,這是要幹什麼?
自己拒絕的不夠明確?
他問:「上山了?」
老黑道:「在道觀門口坐着呢。」
「這玩的哪一出?」陳陽放下毛筆,來到道觀外,果然看見蘇天禾盤膝坐在道觀門前,閉眼靜思。
陳陽問:「道友何故坐在此處?」
蘇天禾睜開眼睛,抱歉一笑,從地上站起來:「住持,剛剛是弟子無禮了,弟子特地來道歉。恐又擾了住持修行,就在這裏靜靜等候。」
陳陽哦了一聲:「沒事,天就快黑了,你早點下山吧。」
蘇天禾道:「住持,弟子虔心想來道觀,跟隨住持修行一段時間,心誠天可鑑……」
陳陽打斷他:「貧道教不了你什麼,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每個人對道的理解都不一樣,就如你不信世間有神仙,這是根本上的理念衝突。」
「我信!」
蘇天禾道:「我現在已經相信了。」
陳陽還是搖頭:「信不信都和貧道沒關係,這是你的修行。」
「我修行尚淺,才想隨住持……」
「下山吧。」
陳陽對老黑大灰招了招手:「回觀了。」
然後關上道觀大門,根本不給蘇天禾再說話的機會。
蘇天禾望着緊閉的大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但凡是能夠被一觀住持收作親傳弟子的,就沒有一個是普通的。
法初,元河,百生,包括他蘇天禾。
都可以說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他們有生之年碰見陳陽,是他們的不幸,也是幸運。
不幸在於,陳陽已如一座高山,山的高度,可能窮極一生也難以登頂……
幸運在於,同時代出現了這樣一個得法真人,他們得以親眼見證。
陳陽說的,蘇天禾都懂。
他想學的,是速成的道法,而不是需要步步累積的修行。
天黑了,蘇天禾沒走,他就坐在門口的地上,閉着眼睛,靜靜等着。
原本師傅的打算,就是讓自己直接鞠躬請求,以陳陽的年紀,肯定抹不開這個面子。
沒想到陳陽不按常理出牌。
既然如此,就換一種方式。
靜坐道觀外,就不信這份誠心打不動他。
陳陽不知道他還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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