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容被他問的一愣。
這是趕我走了?
他這個身份,不管去哪裏,都是上賓。
當然,也是因為身份關係,他在江南這邊不受歡迎。
論輩分,他們都得喊一聲前輩。
但他們顯然有意忽略了。
陳陽有些奇怪,雲霄這是幹什麼?
好好地下逐客令幹什麼?
「小子,這道觀是誰的?」法容問道。
陳陽道:「我的啊。」
法容指着雲霄幾人:「他們呢?是你道觀的人?」
雲霄道:「他喊我一聲師叔,你說我是不是?」
法容道:「他還喊我一聲前輩。」
雲霄道:「你是不是打算賴着不走了?」
法容微微後仰:「本來打算今天就走,現在突然不想走了。」
而後站起來,背着手朝着外面走去:「小子,我出去轉轉。」
他走後,陳陽問:「師叔,你們這是幹什麼?」
這顯然不是雲霄一個人的主意。
他都沒見金圓幾人出聲勸阻。
雲霄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們一會兒就下山了。」
陳陽問:「下山去哪裏?」
雲霄道:「茅山。」
陳陽愣了下,旋即驚喜道:「重入道門?」
雲霄搖頭:「我們做的事情,註定這輩子都入不了道門。」
「茅山最近不太安生,我們去山裏轉轉,有什麼能幫得上的,就順手幫了,總不能真的一輩子都待在你這裏。」
陳陽想到崇禧宮的天權道長,一刀斬殺那頭巨猿的視頻。
「茅山,怎麼了?」
「有大妖想下山,不是什麼大事。」
「那個法容,你自己注意點,你和正一觀的關係不好,他又是正一觀的人,他現在賴着不走,小心他有別的心思。」
他們主要就是擔心法容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要是他們留下來還好,等他們走了,法容要是對陳陽做什麼,他們可趕不過來。
陳陽愕然。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陳陽搖頭道:「是我請法容前輩送我回來的。」
「反正你自己心裏有點數,我們對你也放心,要是有什麼麻煩,就讓人來茅山……估計也找不到我們。」
雲霄道:「等我們在茅山定下來,再通知你吧。」
他們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是下山了。
陳陽覺得他們有點太着急了,甚至都沒問自己太白山關的具體情況。
陳陽原本是打算,將孫玉林的事情告訴他們。
但最後還是沒有說。
他很開心看見他們有事情可做,要不然成天的在道觀待着,真的要憋壞了。
既然如此,就不告訴他們,免得他們分神。
法容轉了一圈回來,發現人都不見了。
他也沒問。
沒一會兒,開始有遊客登山上香。
法容就坐在茅屋外面,靜靜地看着。
陳陽則是去了竹林,給師父燒紙上香。
上完香,他站起來,向道觀走去。
徑自來到後院,他走進臥室,將大門緊閉。
然後將所有的藥材取出來,掃了一眼。
這些藥材,足夠一個無垢的修士,進行好幾次的築基。
他已經在築基境穩下來了,從師父留下的筆記里得知,冰肌玉骨是一個格外漫長的過程。
哪怕是南崖當初踏入這一境界,用了諸多的資源,也只是初步的鑄造金身。
真正的冰肌玉骨,從皮膚到骨髓,都是呈現玉質。
舉手投足之間,所能產生的破壞力,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
抵達這一境界,整個人都將完成一次蛻變。
從裏到外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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