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通體黑毛的怪物,一跳一蹦的闖入了寺廟。
書生驚的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回過神來要拉王崇,卻早就不見小賊魔。
他急忙回身跳上了供桌,再一躍就上了房梁,居然還有幾分身手。
過不得片刻,那個黑乎乎的怪物跳了進來,左右晃了晃腦袋,似乎頗有些畏懼火堆,就繞着火堆蹦了一圈。
王崇根本沒動彈,只是施展了一個隱身術,這怪物不但瞧不着他,就算是經過他身邊,都會被隱身術誘導,轉過另外一邊。
王崇出身此界最頂尖的大派,所用的法術,亦是最頂尖,並非是普通的隱身術,乃是吞海玄宗的小五行護身隱遁法。
施展起來,就能化為一個穹廬般的虹圈,不但能隱遁身子,而且自帶小五行挪移法,尋常的修士妖怪接近,就會被陣法轉去另外一邊,而且絕發現不了,自己已經被法術挪移。
王崇心道:「這個書生心底倒是頗善良,只可惜看他資質,不合適修行,回頭傳他一路人間武功,看他機緣吧。」
這怪物,乃是一頭得了日月精華的百年老屍,王崇根本不屑一顧,只是嫌棄殺了這東西,未免髒手,這才稍遲出手。
他見這東西滿屋亂轉,伸手一指,一根正燒起來的柴火飛起,繞着這頭老屍晃一晃,怪物就忍不住退了一步。
王崇駕馭這根柴火引逗這頭老屍,待得它退入了寺廟的院子,就捏了訣,輕輕一引。
這根柴火就如利劍一般,貫腦而入,把這頭老屍釘在了地上,同時烈烈火發,繞着這頭老屍燒了一圈,不旋踵就把它燒成了灰燼。
房樑上的書生看的分明,頓時驚呆了,暗暗忖道:「此必然是有道術之術出手,難道剛才那位兄台,還精擅仙術?可惜緣慳一面,若不然我跟他求一粒仙丹,給我娘治病。」
王崇剛殺了這頭老屍,就聽得外面有一聲低吼,隨即就有沉重步履,接近了廟門。
一頭宛如牯牛的白虎,帶了四五頭蹦蹦跳跳的老屍,威風凜凜的闖入了進來。
王崇也是微微驚訝,暗暗叫道:「只能說成精的虎妖能夠操縱倀鬼,居然還有虎精能夠另闢蹊徑,操縱這些有些年頭的屍精!這頭白虎……」
「資質不俗啊!」
王崇頓時就起了「愛畜」之念。
這頭老虎能操縱百年屍精,顯然非是什麼善類,但王崇也不在乎,他只是想收頭小畜,又不是要收徒弟,就算以前這頭虎精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
經他之手,好生調教,大不了使喚的廢了之後,就弄死算球。
虎精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他進了寺廟,就瞧見了房樑上書生,低吼了一聲,口吐人言,叫道:「為何傷我手下屍精?」
書生戰戰兢兢,勉強答道:「不是我,出手另有其人,此人道術高強,你不是對手,若是乖乖悔過,還能留一條性命。若不然,這位仙長出手,只怕瞬息間,就滅了你的性命。」
白虎精微微一怒,喝道:「什麼道術高強,甚仙長?我平生也見過幾個,自稱有些法術之人,只是都給我吃了,也不見有什麼更為細嫩。」
書生更是驚駭,也不知道王崇走了沒,戰戰兢兢強答道:「這位仙長可不一般。」
白虎精也見到,自己被燒成灰的那頭屍精部下,走過在灰燼里撥了撥,居然有兩枚火紅的珠子,此物乃是百年老屍一身精氣所粹,雖然不是什麼珍貴的玩意兒,但凡人藏在身邊,能寒暑不侵,蚊蟲不近,也算是凡間的奇珍了。
虎精張口就吞了下去,此物對它來書,也頗能補益精氣。
吞了這對火紅的珠子,白虎精又復口吐人言,喝道:「瞧你也是個讀書人,若是幫我洗衣做飯,疊被鋪床,暖和被窩,我就帶你回虎窩,做個人奴。若是不肯,就地生吃。」
書生嚇的什麼也似,握緊了手中的木棒,暗道:「若是它衝上來,我就跟這頭畜生拼了。」
王崇看戲的有趣兒,暗暗忖道:「這頭虎精果然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