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烈笑道:「諸位師姐妹,小弟極烈,得師母看重,忝為太明仙城之主。我的太明仙城有三十餘修仙世家,都是咱們吞海玄宗各脈的族人,諸位去那邊可住的更慣一些。」
丹鼎島都是丹鼎門人,修煉的是丹鼎法,和吞海玄宗正傳弟子,其實頗有些格格不入。
邀月夫人門下的大弟子,叫做徐月柔,人稱月柔仙子,也是邀約門下唯一的金丹境,當下就越眾而出,笑道:「倒是多謝極烈師兄,此安排甚妥當。我家中也有族人在太明仙城定居,此番去倒是可算省親了。」
王崇奪取大羅島基業,也有幾近百年。
大羅島雖然名義上以阿羅教為首,但實際上丹鼎門和太明仙城並不歸屬阿羅教管束,形成三足鼎立之態。
阿羅教道法最為齊全,王崇把所有奪取來的法術都歸納入了阿羅教的傳承。
丹鼎門以丹鼎法為傳承,也有王崇收集來的所有道法,只是大多數丹鼎門傳人不能修習,只有一部分不受天罡法,丹鼎法限制的法術,在丹鼎門流傳。
太明仙城卻漸漸轉為了家族式的傳承,原來的明山宗弟子也漸漸分崩離析,演化為十餘個家族。
因為王崇亦是阿羅教主,故而阿羅教也有好些門徒,自覺修天罡法難有成就,轉投丹鼎門,丹鼎門也有人志向高遠,轉去阿羅教學藝。
太明仙城亦有人不願意,就此庸庸碌碌,為仙家的逍遙打磨志氣,轉入阿羅教之人也甚多。
三脈道法流傳,漸漸涇渭分明,卻也有錯綜複雜的糾葛。
徐月柔也知道,自己的師父邀月把家底兒都搬了過來,她們這些門徒自然也要在大羅島落腳。
太明仙城乃是最優先的選擇,但卻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徐月柔早就稟明過邀月夫人,想要在大羅島上,另鑄一座仙城,一來可以為邀月夫人潛修,二來也方便他們這些門人弟子修行,又可以跟其餘閒雜人等分開。
只是這件事兒,卻不是急躁的來,考察大羅島的地勢也須得一番功夫。
徐月柔帶了一眾師妹們,跟着極烈去了大羅島。
此時王崇已經把邀月帶回了丹鼎島,他把凌虛葫蘆放出來,笑道:「丹鼎島上好些都是舊日的房舍,不夠招待邀月姐姐,不如在我的凌虛洞天小住。」
邀月夫人呸了一聲,說道:「莫要弄得金屋藏嬌一般。」
王崇有些訕訕,只能任由邀月夫人回了舊日居所。
這裏他也久不在居住,邀月也用不慣別的人手,放出了自己煉造的山海力士,做了一番清掃,就此安歇下來。
王崇剛剛突破金丹境,正是穩固道心的時候,倒也不忙着閉關修行,只是陪着邀月,清閒了幾天。
這一日,忽然有門下弟子稟報,說千花島的水冰月道人來訪。
王崇急忙和邀月一起出迎,他忍不住問道:「怎麼這位水冰月道友不在家中苦修,卻來咱們丹鼎島做什麼刻?」
邀月淡淡說道:「是我邀請了水冰月道友前來,她也要跟我一般,渡陽真第一難,故而要聯手一番。」
王崇驚道:「邀月姐姐也要渡陽真六難了?」
邀月忍不住埋怨道:「可見你不曾關心過我。」
王崇叫起撞天屈來,說道:「這卻是錯怪了弟弟!我如今才是個金丹寶寶,哪裏有想到陽真六難上去。何況我的山海經也沒什麼瓶頸,金丹三災,陽真六難,憑着道力撞過去,也就過了,便少想了。」
叫屈了幾句,王崇又說道:「總之,此是弟弟的錯。姐姐需要什麼寶物渡劫難,儘管跟我說,就算我阿羅教,丹鼎門都沒有,我也叫幾個朋友一起去幫姐姐搶來。」
邀月沒好氣的答道:「你那個真的是朋友?」
王崇剛要辯解,卻見邀月美目清澈,似笑非笑,頓時不敢胡說了,只是訕訕說道:「權當做是朋友吧!」
邀月也不說他,只是說道:「倒也不須什麼,渡六難全憑道力,外物也假借不來。只是在你這裏渡陽真第一難,我還是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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