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瞧着門下無數徒弟,親生和野生的湊一塊,也算是「老懷大慰」。
這麼多年過去,丹鼎門的金丹已經突破了三百之數,除了徐文和之外,又有一個叫做雁南生的突破了陽真,此人卻是天池島出身。
元真上人除了大徒弟荒海釣叟,本來還剩下的十個徒弟,都被王崇打劫了來,雁南生就是荒海釣叟的第三個門徒。
雁南生困在金丹境多年,已經快絕望,轉修的丹鼎法,居然第二個突破了陽真,與他而言,也算是意外之喜。
王崇也不吝嗇,亦賜了一口太白劍。
他本來分了十口太白劍胚,賜給了司徒威和素琴各一口,如今又賜給了徐文和,雁南生各一口,只是如今多年過去,這十口劍胚都已經煉得形質。
好幾口還過了一轉之數,鍊形煉質各有一次。
凌虛葫蘆內的丹鼎門徒,絕大多數都是被「小霹靂白勝」生擒活捉,然後就加入了「吞海玄宗季觀鷹」的丹鼎門。
這些丹鼎門人,私底下都把白勝叫做大師祖,季觀鷹叫做小師祖,來區分這位兩位「祖師」。
大家經常見白勝來去,也經常見季觀鷹來去,早就見慣不怪,沒覺得有兩個祖師是什麼事兒了。
如今除了蕭觀音,蕭和尚,奚南,奚元,奚洛,極烈,尚文禮,燕北人,孫青雅這幾個徒弟。丹鼎門的這群野生徒兒,須得鑄就金丹,才會被列為記名,陽真以上才算是親的。
蕭觀音等人先把去峨眉幫忙祭煉陣法的事兒做了覆命。尚文禮和燕北人,孫青雅過來,也給王崇見禮,並且交代了荀元朗的事兒。
王崇之前一直閉關,哪裏有心思搭理這麼個玩意兒!
最近他破關而出,也還是沒什麼心思搭理荀元朗,問道:「他不是在觀音和文和手底下輸了兩場?怎麼還不走?」
尚文禮都替荀元朗尷尬,只能說道:「徒兒不知!」
小賊魔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徒兒們不爭氣啊!被人挑戰上門來,也沒幾個能替我分憂。」
他門下幾個親生的徒兒,頓時面紅耳赤。
奚南一言不發,躬身一禮,就轉身出去了。
作為丹鼎門的掌教,他如今早就晉升了金丹,雖然丹鼎法成道較弱,但也真不懼什麼荀元朗。
半個時辰左右,奚南頗有些狼狽,卻頗神清氣爽,衝着王崇一拱手說道:「徒兒幸不辱命,跟荀元朗大戰百多個回合,僥倖勝了一招。」
王崇欣慰的鼓勵了一句,又復嘆息一聲:「同時收的徒弟,怎麼就只有奚南有心如此呢?」
奚元臉色立刻就掛不住了,轉身就走,連招呼都沒打一聲,過了半個小時,也是神清氣爽的回來,對王崇說道:「師父!徒弟已經揍過荀元朗了。」
王崇剛安撫了半句,奚洛就苦着小臉,叫道:「師父,徒兒是真不成!」
王崇笑了一笑,說道:「師父沒說洛兒!」
他瞧了一會兒蕭和尚,蕭和尚想了一會兒,心道:「師父同時收的第一波徒弟,就只有我姐,奚家三兄妹,奚洛能撒個嬌,我……」
「算了!我也去。」
蕭和尚一跺腳,沖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滿臉羞愧的回來,說道:「荀元朗說今日苦鬥多場,須得恢復真氣,明日才能接戰。」
王崇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徒弟還是親生的好,你們這幾個野生的……就不知道替為師出出惡氣。被人上門來挑戰,也只曉得看為師笑話。」
這下子,極烈和雁南生,以及三百多名金丹都掛不住了,一群人齊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叫道:『明日必然去挑戰荀元朗。」
王崇揮了揮手,說道:「也不知道,明兒是不是真去。」
雁南生義憤填膺的說道:「明兒徒弟看着這些師弟,若有不去的,徒兒替師父清理門戶。」
王崇呵呵一聲冷笑,把一群徒弟嚇的不敢抬頭。
第二日起,荀元朗眼睛一睜,就有人上門挑戰,一直戰到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