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山嘆息一聲,說道:「三弟也算是人才,只可惜出身不好,又犯了各派大忌,這才死的不明不白。該當是祭奠一番。」
干蔭宗嘆息一聲,說道:「若非當初三弟救我,我現在已經被黃袍怪和五毒夫人吃了。祭奠三弟之後,我欲找黃袍怪報仇,大哥須得來助我。」
呂公山慷慨豪邁的答道:「當年你我兄弟,都是大衍境界,敵不得那頭大妖。如今我們都成就金丹宗師,就不信還鬥不過他。這頭大妖橫行東海,建立的小妖庭,也頗有些實力,此番我們兄弟聯手,破了他的小妖庭。」
干蔭宗和呂公山相視一笑,都有幾分豪情壯志。
呂公山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干二弟,我們怕是又走錯路了吧?」
干蔭宗急忙從袖中取出一個紙鶴,望空一拋,看着紙鶴往某個方向去了,這才訕笑道:「果然是略有偏差,卻也不妨事,差不了幾千里路。」
呂公山一臉的懵逼,只能跟着干蔭宗,把一條路走到黑了。
王崇興高采烈的推門而出,他已經想到了,該如何去見齊冰雲的法子,只是當他走出房間,卻見一道接一道的遁光升起,直奔九老峰的山頂,昆虛山內山門的方向。
王崇忍不住扯過來一個人,問道:「這些道友都是去作甚?」
這個人也是一臉的興奮,叫道:「道友還不知道?據說謝翩躚仙子的未婚夫,已經到了內山門,正要破去第一關,我們快去,遲了就看不着熱鬧了。」
「干二哥居然已經到了?」
王崇一撒手,被他抓住的那個修士,就御氣飛掠,飛不數十丈,就落了下來,又復深吸了一口氣,再度沖天飛掠。
王崇忍不住啞然失笑,心道:「原來是個天罡!」
王崇還是在接天關苦修十年,這才得以突破大衍,只是他之前,慣用了妖身,也沒有幾次這般飛掠過,故而看到一位,就有些感慨。
「我當年若是沒有的人妖相化之術,只怕也要如此趕路,那時候也不覺得,現在就未免覺得,天罡之輩一起一伏的飛掠,活像一隻蛤蟆蹦跳來去。」
王崇大袖一揮,浮空而起,他使用的遁術平平無奇,也看不出來家數,只是讓人人都瞧出是道入大衍之輩。
昆虛山的九老峰,雖然也高聳入雲,氣勢清華,但終究不過是一座山,故而遁光一起,不過頃刻,就看到干蔭宗和呂公山,正在面對一塊石碑苦苦思索。
呂公山思考了一會兒,有心提醒一句:「剛才好像聽謝翩躚說,你要過了這十八關,才能娶她會逍遙府。干二弟你怎麼也不多問幾句,就這麼破關起來?」
但又思忖,怕是自己聽錯了,畢竟干蔭宗苦苦思索的模樣,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呂公山暗暗忖道:「一定是我的聽錯。謝翩躚說的是,只有過了十八關,才能退婚,若不然干二弟,為何就這麼急躁躁的破關起來?」
「也是,干二弟忽然來退婚,人家仙子受不住,掛不下面子,為難他一番,也是應該。」
呂公山剛下山不久,就聽得干蔭宗和謝翩躚的事兒,其實也未有打聽仔細,就急吼吼來幫忙自己兄弟。
干蔭宗滿腦子都是,老子還能破不了這些關卡?根本就沒仔細聽謝翩躚說什麼。
兩兄弟渾然不知,他們把誤會弄的極大,只是一味鑽研眼前的這座石碑。
謝翩躚在眾多姐妹的簇擁下,望着干蔭宗和呂公山,芳心忽然微微有些後悔,心頭忖道:「沒想到他生的這般俊俏。我設下的關卡,是不是太難了些?」
這位昆虛山的女仙忽然就覺得,酷愛女裝,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缺點,自己不是偶爾也穿男裝,化身為俊俏書生出遊。
王崇落下遁光,掃了一眼那塊石碑,不由得微微一笑,這玩意是昆虛山極有名的一件東西,就連他也聽人說起過。
當年王之道留下的天道之痕,不光是天元絕壁,昆虛山也有一塊,只是昆虛山這塊碎裂了,散碎成一千三百零二十一塊,其中有七十二塊相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