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心頭駭然,忖道:「怎會見得紅葉禪師?」
他凝定心神,暫不去看天元絕壁,向周圍打量了片刻。天元絕壁附近居然有七八名修士,正在望着那片如鏡絕壁,或者打坐,或者苦苦思索,或者演練劍術,各有不同。
韓嫣湊在他耳朵邊,低聲說道:「天元絕壁之下,除了偶爾來瞻仰的年輕修士,但凡經年在此苦修之輩,都是想要開宗立派。」
王崇駭了一跳,叫道:「這些人……豈不都是一方高人。」
韓嫣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大多數都打不過你我。」
王崇本來也想說,這些人豈不是都沒有正經傳承,但最後還是改了口,免得被人聽到了尷尬,卻沒想到韓嫣並沒有遮掩,直接就說了實話。
想要開宗立派,自然是沒有一個靠得住的宗門。
王崇想起來當初的自己,怕是還遠不如這些人,甚至就連天心觀的老祖,都遠遠不夠看,心情微生共鳴,就沒覺察到,韓嫣跟他湊的已經極近,髮鬢都廝磨一起。
韓嫣見他似乎全無覺察,心頭罵道:「這小賊也不覺得,臉頰發癢嗎?」
她心底生氣,就稍微挪開一些,沒得便宜這小賊魔了。
王崇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問道:「毒龍寺的老祖,可有來過天元絕壁?」
韓嫣笑了一笑,淡淡的說道:「怎麼沒來過?鐵犁來了還不止一次,要不然怎麼能創出好幾套功法。」
王崇雖然只學過七二鍊形術,天符書,還沒有資格去學周天道印,其餘毒龍寺的功法,都無緣得見,但也不由得心生欽佩,說道:「毒龍寺的老祖,也算是曠世奇才。」
韓嫣冷笑一聲,說道:「如非曠世奇才,又怎會把自己修行的不死不活?」
她見王崇似有疑惑,就解釋道:「鐵犁是中土佛宗弟子,中土佛宗殞與界天之漏的那一戰,就只剩下幾個真傳的佛苗。」
「鐵犁在佛宗,也是離經叛道之徒,沒了門派的管束,便放飛自我,把好好的佛門心法,雜糅了無數道門法訣進去,變得不倫不類,稀奇古怪。」
「他得知天元絕壁有天道之痕,曾在這裏面壁三次,第一次面壁了一十九年,第二次面壁了二十九年,第三次面壁了足足八十一年,回去毒龍寺不久之後,就徹底瘋了。」
王崇心頭駭然,想起韓嫣曾說過,天元絕壁最近一次被人參破,就是峨眉三位祖師,不由得更是心生惻然。
「若是有前路,誰來這裏冒險?」
思忖道此處,王崇忽然心頭一驚,轉頭看了韓嫣一眼,眼神里都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最近參悟天道之痕有成之輩,還是峨眉的三位祖師,就連鐵犁老祖這等遮攔人物,都因為參悟天元絕壁而瘋掉了,韓嫣為何會讓我來?」
王崇也是經歷過無數磨鍊,知道修道之途,必須步步扎穩,稍有動搖,就逃不脫道化魔染。
韓嫣卻故意慫恿他來天元絕壁,參悟天道之痕,天道之痕哪裏是好參悟?
說起來,他去參悟自家的大師伯,紅葉禪師的不滅元神,道化之軀,都比參悟天元絕壁來的安全。
他當初只瞧了一眼,就差點灰飛煙滅。
這一次也是被引動了真火,若非功力已經大進,換過其餘大衍劍仙,只怕也要吃虧。
「韓嫣是要害我?」
王崇心頭反覆思忖,只有這一個結論靠譜。
韓嫣卻沒有想過,王崇在冒這等念頭,她遠遠眺望天元絕壁,忽然心有羞意。
王崇是對天元絕壁,一絲都不了解,但韓嫣卻是出身名門,補天派的真傳,自然知道天元絕壁的妙處。
天元絕壁留有八千年前第一仙家王之道參悟的天道之痕。
這玩意自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參悟,須得陽真以上,才有機會領悟天道之痕一次,有人有所得,有人無所得,但機會就只得一次。
陽真以下,根本感應不得天道之痕,但卻有一次機緣,看到自己的未來,王之道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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