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當然並不是在發呆,也不是盯着齊冰雲再看,他只是眼神的角度湊巧罷了。
他其實在跟演天珠正互相呸呸呸!
王崇一直堅持到了,自己腦門冰涼,實在有些受不住了,這才放過了演天珠。
當然演天珠並沒有放過他,直呸的他兩眼發黑,一雙眼睛都水汪汪的,這才罷休。
也虧得齊冰雲正在跟不斷鑽出地面的黑色藤蔓廝殺,不然必然會覺得他兩眼水汪汪的,頗帶桃花,十分之不正經。
王崇催運起大火流金之術,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驅散了那股寒意,這才拎着改名喚作「飛星」的寶刀,跟在了齊冰雲的身後。
這等區區魔染的小怪,他根本懶得出手,看齊冰雲一路廝殺,衝破了這段路,再無黑色藤蔓冒出,忽然笑了一笑,說道:「若我修為精進,能夠鑄金丹,破陽真,渡天劫的時候,就喊一聲雲兒助我。」
齊冰雲剛剛廝殺了一場,雖然沒有耗什麼功力,因為沒動用真氣,也頗有香汗,正以衣袖擦拭,聽得愛郎說這種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答道:「然後我就一劍斬破九重天,替你擋下天劫是吧?」
王崇答道:「然也!」
齊冰雲冷哼一聲,揮劍在地上勾畫,寫了四個字,問道:「你可知這四個字怎麼讀?」
演天珠送出了一道涼意:這是太清金文,諒你也不識得。
王崇太陽穴突突亂跳,他還真不識得太清金文,他學的是玄天禁法,玄天禁法是兜率真篆書寫,兩家不是同一路數。
被演天珠諷刺,他都快瘋了,若非剛被凍得腦門生寒,他肯定拼着咋地,也要跟這破珠子鬥爭到底。
不過王崇還是好奇,忍不住問道:「我不識得,你就識得嗎?」他怕演天珠賣關子,還故意用了激將法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爾何無恥!這四個字喚作爾何無恥。
齊冰雲想了一想,又覺得這般諷刺愛郎不好,伸足輕輕一抹,抹去了這四個字。
王崇立刻就說的:「你必然是認錯了,雲兒這麼溫柔賢淑的女孩子,怎麼會這般罵人。」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呸!
王崇揉了揉眉心,說什麼也不跟演天珠對噴了,這破珠子,也不知為啥就這麼涼涼。
齊冰雲素手輕挽,把纖雲劍守在身後,忽然有些悵然的說道:「若是你我都能突破陽真,說不定還真能結為道侶。」
王崇微微訝然,問道:「為何有此言?」
齊冰雲情緒微有消沉,說道:「吞海玄宗有演慶真君,有靈昭威顯真君和金母元君坐鎮,自然無懼此世間一切。但我們峨眉,陰老祖飛升之後,楊祖和韓祖師都離開了峨眉,莫要說道君,就連太乙境的大聖也無……」
齊冰雲玉容有些清冷,柔聲說道:「我是老祖欽點,光大峨眉之人,不管是掌教還是白雲師伯,都不會允許我離開峨眉,嫁入吞海玄宗。」
王崇心頭沉默,他也不敢離開吞海玄宗。
至於原因,一言難盡。
齊冰雲柔聲說道:「若是你我都能晉昇陽真,這件事兒,就沒人能阻擋的了。」
王崇心底吐槽:「陽真怕是不夠用,得道君!……最少也得是太乙境的大聖。」
他腦子一轉,忽然想道:「不對也!她不是有陰定休老祖的柬貼嗎?」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這次這破珠子送到一半,又把涼意收回去了,也不知為啥原因,就好像是懶得噴他。
王崇想了一想,知趣兒沒有問出這麼煞風景的話,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若是有人阻擋,莫要說陽真,就算是成就劫仙,我也要搶得雲兒回來。」
齊冰雲嬌軀一震,臉上不知不覺,有兩行清淚……
她隨手一擦,正欲前行,王崇急忙一步跨出,施展了縮地成寸的本事,伸手摟住香肩,低聲說道:「莫要擔憂,一切總有我在。」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偽造老祖柬貼,這個罪名……
王崇問道:「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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