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尚有吾師不成?」
王崇聽得此地有吞海玄宗的支脈,頓時就思緒開拓,他如今也是太乙之境,眼光見識非同一般,在閻魔天見過了演慶真君之後,就曉得自己的師父,絕對不會輸給當年,欲把閻魔天煉化的魔門老祖。
換句話說,演慶真君也未必就輸給什么九寒魔君。
若是演慶真君在此處也有分身,王崇多少也能撈一些好處。
王崇正在浮想聯翩,卻見玄德遞來一座小山,說道:「此乃海淵派的鎮教至寶,以玄玄煉遁術祭煉而成……」
王崇已經聽不得後半句了,他十成十肯定,玄胎天沒有演慶真君的分身,連鎮教至寶都在玄德手裏,這邊的海淵派,只怕是個慫貨。
王崇神情複雜的取過了此寶,聽玄德繼續說道:「此物名為紫翠山,以玄玄煉遁術和玄天禁法合煉而成,我峨眉不善此術,故而不曾祭煉,就同海淵派的道法,一併轉贈。」
「怪不得玄胎天的正道,抵擋不住九寒魔君!」
「這些道家門派,也實在太差了一些,怎能就允許玄德這老東西予取予求?連鎮派法寶都被人搶來,玄德說不定就是順手一搶,並非是有意為之,沒看這老東西,自己都用不得上?」
王崇心情複雜,他一抓這座「紫翠山」,不由得心頭微微一動,這座紫翠山雖然有吞海玄宗的法力,但卻另有一股浩瀚的氣韻。
這一道氣韻卻跟吞海玄宗完全沒有關係,跟他這一句化身的玄天禁法,卻有莫名的親近感。
「怪不得玄德道人會轉增與我,這法寶……他是真用不上。」
玄德道人笑呵呵的把玄玄煉遁術傳了,王崇捉摸了一番發覺,忽然心頭罵道:「信你個鬼!這法訣明明是玄葉從我老師那裏學的。」
王崇乃是正宗的吞海玄宗傳人,對玄玄煉遁術了如指掌,畢竟他自己也煉過。
他當年學法的時候,就知道師門的道法,在細微詞句有些調整,故而得法是哪一脈的人,傳法者是誰,都可以從這細微變化的詞句中窺破出來。
玄德拿出來的玄玄煉遁術,有演慶真君設下的印記,明明就是傳給玄葉的那一路。
王崇忽然反應過來,暗暗忖道:「玄德開始就說,他跟一真教莊不修老祖有些兜搭,又取了海淵派的道法送我,豈不是故意在引誘我,讓我以為他跟此地的道家關係不俗?」
「這老東西,必然隱瞞了好些東西,取如此重寶與我,只怕是要忽悠我去送死。」
王崇對玄德道人,說不上了如指掌,但也對這位前峨眉掌教,看的通透。
畢竟他以小霹靂白勝的身份,跟玄德幹過好些勾當,大家都是知根知底之輩。
玄德道人對小霹靂白勝,當然沒有算計之心,畢竟大家都是峨眉一脈,白勝的「底細」他又盡知道。但如今王崇化名毒龍寺許了,卻是個陌生人,玄德道人當然不會如對待小霹靂白勝一般,「赤誠相待」。
王崇想明白此節,倒也不鬧心,呵呵一笑,收了紫翠山。
他還真沒什麼法寶傍身,隨手奪來的禪杖和飛劍,都是品質下流,根本不配他的道法。
王崇當即就提出,要閉關修煉法術,祭煉紫翠山這件法寶。
玄德當即就讓歐陽圖,帶他去一處居所。
這座洞天只得玄葉,玄德,歐陽圖三人,王崇若非見到天外那座旗門,裏頭有幾百號學了峨眉道法的弟子,還煉就了太清煉魔劍陣,說不定真會以為,玄葉,玄德和歐陽圖處境窘迫。
他謝過了歐陽圖,便關了居所,暗暗忖道:「玄葉,玄德,歐陽圖來玄胎天這麼多年。家底可積攢的不少,且不說天外那一座旗門,數百弟子,九口飛劍。就說這裏,至少有兩座以上的洞天了。」
一座便是玄德他們藏身之地,另外一座,自然是玄德所贈的紫翠山。
「這等家底,只怕跟峨眉本山也不差太多,也就是卻陰定休煉的幾口最好的飛劍,還有回仙鏡等寶物。」
「玄德果然是個過日子的!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