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時,蕭聰如時醒來,照舊飛上樹冠做完早課,然後回到樹洞吃下昨晚剩下的半隻銀耳兔,並藉助法陣「畫皮」將銀耳兔殘存在皮毛上的氣息轉嫁到自己身上,這才小心翼翼地再次向森林裏貓去。
這一路走來,沒有再遇上什麼突發事件,這人走背字很正常,但若是老走背字就要好好深究一番了,所幸蕭聰是比較正常的那一種。
蕭聰也不客氣,直接取出誅仙劍,揮手間便是一道卷攜着萬千罡氣的月牙斬,鬼面靈猴睜開眼睛,在樹枝上纏了兩圈的尾巴一松,月牙斬擦着他的尾尖往上斜飛而去,在一聲細微的摩擦聲中,他輕然落地,站起身來的剎那,一段一人合抱之粗的枝杈帶着層層密葉剛好重重地砸在地上。
一人一猴,對望良久,蕭聰面色凝重,持劍而立,而鬼面靈猴森然的臉上卻有幾分明顯的人性化輕蔑,它兩臂自然而然的往下垂着,身體邋邋遢遢略顯佝僂,兩腿微微彎曲,遠遠看上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位步入殘年的古稀老人。
望着疾掠而來的蕭聰,鬼面靈猴依舊不動,只是嘴角那似有若無的輕蔑好像又加深了幾分,待蕭聰衝到近前揮劍砍來之時,這傢伙竟只是抬爪對着誅仙劍的劍脊輕輕一彈,借着一股子巧勁便改變了
蕭聰誅仙劍的軌跡,同時抬起右腳,準確無誤的揣在了蕭聰的小腹上。
這一記力道雖大,卻總歸是在蕭聰的承受範圍之內的,他以劍拄地,穩住身形,呼吸雖略有短促,但不時便恢復了平靜,抬起頭來,定定地看着不遠處一臉輕鬆的鬼面靈猴,知道自己這次又踢到了鐵板上。
他突然暴喝一聲,
戰鬥才剛一開始,就是這樣一記大殺招,由此看來,他對這場戰鬥,不可謂不重視。
鬼面靈猴凌空躍起,於上方的一枝樹杈上穩住身形,他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些許微妙的變化,雖然輕蔑依在,但在輕蔑中似乎多了些微微的鄭重和憤怒,因為剛才火紅色的月牙斬蹭到了它的尾巴。
「好快!」
絲絲縷縷的戾氣漫進蕭聰的鼻腔,使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又繃緊了些,攥着誅仙的雙手拳骨煞白,一種異樣的氣息於他的身體滿溢而出,在潮濕的空氣中與鬼臉靈猴的戾氣悄然對抗着。
鬼面靈猴灰眸皺縮,因為若是要在勢上較個高下,他定是不敵的,對面可是一個初具靈威的馭陣師,他安有不敗之理?但感應中的修為擺在那兒,即使在勢的較量上他不得不甘拜下風,但若真刀真槍地幹起來,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畢竟他的道行可是要比蕭聰高出近一個大台階呢!
眼前黑影一閃,抬頭便見那鬼臉靈猴已經再次躍到了另一棵樹的樹杈上。
縱然有摘星翼和靈隱步的雙重增速,蕭聰也不敢在速度上與那鬼面靈猴一較高下,除非鬼面靈猴的極速是短時的,不然只會被他耍的團團轉罷,所以現在唯一的戰術便是以靜制動,任你百轉千回,我自立地如錐。
這一次可不再是單純的抓耳撓腮了,他站在粗壯的枝杈上暴跳不止,捶胸頓足狂嘯連連,看上去分外窩火,但面對如此境況,倍感窩火的豈止是他,蕭聰亦是頗為不暢,這鬼面靈猴總想着一蹴而就憑速度和巧技取勝,使得這場打鬥雖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卻也變得毫無意義,論速度它確實是略勝蕭聰一籌,但要比武技,它一個黑毛畜生怎麼可能會是蕭聰這種從小偷師百家的天境修者的對手,若在這武技上蕭聰不幸敗給他,傳出去不說會笑掉玄真眾修士的大牙,恐怕天道軒的萬年牌坊都得被玄真眾修士的石頭給砸塌嘍。
蕭聰愁眉緊鎖,計上心來,
靈隱步算得上是他現在所掌握速度最快的法門,但若連有摘星翼加持的靈隱步都比不上那隻臭猴子的速度,其他法門他也就不用再想了,可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提高速度的丹藥或者是法器,雖然可以用以《天道寶典》駕馭的誅仙劍在臭猴子再度襲來的時候快速結束這場戰鬥,但他又不願,因為那樣做就真的讓這場戰鬥變得毫無意義了,光陰最是珍貴,他不想浪費這一上午的時間。
「對了,《癲鵬劍決》的第三式鎖雲我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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